这就是警告,是最后的警告。
沈涛瑟瑟发抖,肝胆俱裂。
皇帝一怒,浮尸千里,他们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,如何能不怕呢?
“滚!”夏皇再次咆哮。
沈涛立马磕了一个头,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
御书房里,就只剩下了夏奎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暴怒的夏皇。
“父皇,真的不是儿臣做的,儿臣……”
“住口!”
夏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,咬牙切齿。
怎么就这么不争气?
他们玩的这些手段,在夏皇的手里,根本就是透明的,就是因为都是透明的,所以夏皇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差劲!
人家夏辰不过是略微出手,这边就没有招架之力了!
废物,都是废物!
“你是当朝太子!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!怎么每天围着家长里短,没完没了?”
“上次朕已经告诉你了,让秦王去就藩,你是没听见吗?”
“他要是死在京城,谁的手上能干净?你去听一听外面传言,朕的老脸,都被你给丢尽了!”
夏皇越说火气越大,口干舌燥地想要喝水。
回头发现桌子上没有茶杯,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生气的时候,把茶杯给砸碎了。
“放肆!来人啊,把今天负责茶水的小太监拖出去,杖责八十,丢进暴室!”
夏皇直接把怒气全都发泄在了无辜的太监身上。
这就是帝王,这就是皇权。
赏也是罚,罚也是赏!
夏奎瑟瑟发抖:“是,儿臣知错!”
“事情闹到现在,已经够丢人了,赶紧处理干净,这些流言,绝对不能继续传扬下去了!”
夏皇罚了人,发泄了怒气,语气总是缓和了一些。
可是偏偏,夏奎是个脑子不好的。
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夏皇,试探性开口:“那秦王?”
“让他去秦地,路上山匪马贼的,谁能说得清?”夏皇挑眉看着夏奎。
要是这么说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那么只能证明,这家伙是个傻子。
傻子是不能做皇帝的。
好在夏奎也是一肚子坏水,别的可能听不懂,但是这种事情,自然是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的。
“是,儿臣明白了,儿臣马上就去安排!”
“你最好是给我好好安排。”
夏皇翻了一个白眼。
手把手教的事情,若是还做不好,那么还是只能说明,他是个傻子。
还是那句话,傻子是不能做皇帝的。
“父皇息怒,都是儿臣不好,让父皇操心了。”夏奎赶紧说了几句软话。
身为帝王,虽然本人人品不怎么样,但是控制情绪的能力,还是有的。
夏皇也冷静下来,皱眉看着夏奎,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也是你年纪还小,只是你要时时刻刻记得,你是太子,未来的皇帝,这大夏江山日后都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,目光放得长远一些,明白吗?”
“是,儿臣知道了。”夏奎低着头,藏在广袖之下的手,慢慢收紧成拳头。
说什么太子,说什么未来皇帝。
他现在连自己喜欢多年的女人都得不到,要这些所谓的虚名,有什么意思?
此刻,他钟情多年的女人,正在家中祠堂罚跪。
沈幼薇跪在那里,看着面前的祖宗牌位,嗤之以鼻。
沈家也不是从沈涛这一代开始坏的,祖上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全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。
“你这个不孝女,你爹差点被你害死,你知道吗?”沈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。
沈幼薇侧了侧脸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:“爹,我是受害者啊。”
“你还敢说,京城流言跟你没关系?我告诉你,皇上大怒,要严惩你,要不是因为你爹坐在这个位子上,你早就被抓起来打板子流放了!”沈涛的手指头差点就戳到沈幼薇的头顶上了。
可惜,沈幼薇觉得,这老头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。
“爹,皇上既然给了你任务,让你彻查,你不出去调查,把我叫过来干什么?”沈幼薇满脸无辜:“我跟秦王一起遇刺,还被刺客伤了,现在受了惊吓,应该在床上静养才是啊。”
“沈幼薇,你是不是以为,你可以跟秦王就藩,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