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袋子,在谁手里?”
“在臣手里。”
宋召笑了一声。
他看着夏辰:“秦地苦寒,所以银钱并不充裕,往年赋税,也全都交给了朝廷,臣一过来,这钱袋子就到了臣的手里,只是空空如也。”
呵呵。
夏辰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不过,他并不介意这些。
他手里握着天下最大的商号,难道还会缺钱吗?
“无妨,只要你拽着钱袋子就好,里面有钱没钱不重要。”
“兵在自己的手里,钱也在自己的手里,寒城主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翻天。”
夏辰这才明白过来,其实早在自己来秦地之前,***其实就已经开始给他铺路了。
都说父母之爱子,当为之计深远,看来***应该是早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,只想着他能逃出生天,来这秦地快活度日。
可惜,要让***失望了。
他并没有打算,只留在这里。
他的志向,也不只是这里。
“好了,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吧。”夏辰摆摆手:“叫齐泰来见我。”
转身,回了寝宫。
沈幼薇也干净利落地处理了秦王宫的所有不安分的宫女和太监。
他们从京城带了不少人过来,为的就是把这里所有人全部换掉!
京城,皇宫,御书房。
看见秦地送来的书信之后夏皇气的脸都白了,重重的把信件拍在了桌子上:“放肆!放肆!”
“皇上息怒!”大太监刘公公赶紧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夏皇咬牙切齿:“这个夏辰,这么多年竟然一直都在京城扮猪吃老虎,真是心机深沉啊!现在跑到秦地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!”
“父皇!父皇!”夏奎脚步匆匆进来,跪在地上:“父皇,夏辰心机深沉,竟然乔装改扮,儿臣的人……”
“住口,蠢货,你这个蠢货!”夏皇气得直接就把奏折砸在了夏奎的脸上。
夏奎这才反应过来,要弄死夏辰这件事,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的。
于是有些后悔了。
跪在地上,一言不发。
刘公公见状,也不敢停留,慌忙出去。
看着地上的奏折,夏奎的脸色更难看了:“他竟然真的平安抵达了!”
“放肆!”夏皇气得把桌子上所有的奏折,全都给扫落在地上:“混账!”
人家的儿子,有勇有谋,他的儿子,就只会喊父皇!
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废物,废物!
看着他这暴怒的样子,夏奎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了。
总觉得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了什么,怕是都要死路一条。
只能是乖乖地跪在那里。
过了一会,夏皇总算是冷静下来,捏着拳头,咬牙说道:“到达秦地算什么本事,能活下来,才算本事。”
夏奎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:“儿臣在秦地,并无……”
“你个废物,你能有什么?就连京城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,何况是这天下!”夏皇又吼了一声:“朕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,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孩子!难不成是你小时候,跟夏辰抱错了吗?”
哪里是什么抱错了?
他们都不是同一年生的,怎么可能抱错了?
说白了,夏皇心中不想要这个废物儿子,想要夏辰做儿子罢了。
夏奎双拳紧握,骨节泛白。
可是他依旧不敢当面顶撞自己的父皇,只能是把这些事情,全都算在了夏辰的头上。
“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?滚出去,看见你,就心烦!”夏皇不耐烦地挥挥手。
夏奎只能是无奈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。
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东宫,而是去了皇后的琉璃宫。
看着儿子垂头丧气地进来,皇后微微蹙眉:“又被你父皇骂了?”
“母后,父皇是不是真的很嫌弃儿臣啊?”夏奎坐在榻上,有些郁闷。
这些年,他努力读书,练习骑射,从来都不敢懈怠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令人满意。
“你父皇怎么会嫌弃你,不过是因为你是太子,所以对你要求严苛罢了,你又何必如此埋怨?”皇后笑了笑递了一杯茶水过来,看着自己的儿子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夏辰,是前朝遗孤,就算是翻了天也不可能继承皇位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