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儿越升越高,天色却依然没有黑透,除了月明外灯火辉煌也是一个景致。
江晓月气色好了许多,精神几乎恢复了正常,她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摸了摸肚皮,“诶呀,好久都没吃这么饱啦。”
燕云却催促道:“行了行了,我送你回屋吧,气温都凉了。”
江晓月白了燕云一眼,简直就是个老妈子。当时也只好任由燕云搀着回去了房间。
燕云朝着王二喊道:“水烧好了没。”
“好了好了!马上给你们端进屋里。”
江晓月感觉王二的话实在不中听,不由解释道:“什么叫给我们,给我好吧。”
“好好好,给你,你现在是姑奶奶、是祖宗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王二把木盆端进江晓月的房间时她已经坐好在了床上,王二把冒着热气的木盆放到了她的脚下就自顾离去。
燕云凑上来就开始给江晓月脱鞋,却被其扒拉出去。
“诶诶诶,你干什么啊你!”
“额,你不是说泡脚吗。你有伤在身不能哈腰点头的。这么点小事我代劳就行了。”
江晓月救了燕云的命,他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报答一二。
他和妹妹要饭的时候再苦在饿也总是想办法烧水给妹妹泡脚,他本来也把江晓月当成了妹妹对待。
可是这在江晓月心里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。
她从小饱读诗书,心性成熟,心里想的不免就多了一些。
“行行行,你出去吧。我自己来!”
燕云却不由分说给江晓月脱去鞋袜把她的脚按在水盆里,撩了撩水花问道:“怎么样,水温合适不!”
江晓月的脸都快红透了,但这会儿肯定不能再赶人了,不然的话那就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“嗯!”
江晓月点了点头,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让燕云看到自己的脸。
但是她低着头却看到燕云在给她洗脚,心里更是羞涩。不由自主地便闭上了眼睛。
燕云用毛巾给江晓月把脚上的水擦干净,给她盖上被子安顿好了这才说话。
“你好好地休息一晚,我估计明早你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,到时候我们雇船下江再慢慢调养。”
说话间他撩开自己的上衣,江晓月不由地别过头去,“你干什么啊你?”
燕云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解释道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让你看看我的伤。”
燕云指着自己曾经被刀刺伤的位置,这时从外面已经看不出了痕迹。
“我这里中过一刀,一点疤都没有,你放心好了。”
燕云只是随口安慰了一句,江晓月想到自己受伤的位置不由大窘,当时头也不回地吼道:“你给我滚,滚!”
燕云不明所以,只好端着盆子出了屋去。
燕云把木盆递给王二让他把水倒了,王二却看着燕云瞪着俩大眼珠子问道:“你是不是真把自个儿当成孩子了?”
燕云不明所以,不由辩解道:“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啊。我才十岁,我怎么就不是孩子啦。”
王二无奈,抢过木盆愤然说道:“那你也不能耍流氓啊。”
燕云简直懵得转圈儿,这什么跟什么啊。
他冷不丁地瞥了一眼亭子,发现江秋云已经消失踪迹不见。
临江的一个小榭上,江秋云和张子路正在遥望着东方海岸。
张子路有些尴尬的说道:“师妹抱歉了,这孩子没受过什么教育,啥都不懂。师妹多担待吧。”
江秋云笑道:“没事,赤子之心我很喜欢,他们从小青梅竹马。
“将来或许真能成就一桩好事,只是希望师兄到时候可不要嫌弃哦。”
张子路笑道:“怎么会,晓月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,给我做儿媳的话我可求之不得呢。
“不如我们现在就给他们定下娃娃亲,免得到时候多出变故。”
江秋云喜不自胜,“那师妹可就高攀了哦,我可是知道师兄向来一言九鼎!”
张子路抚须长笑。一望无际的荒漠在月光的渲染下更显凄凉。
一辆马车停在荒漠中,两匹马儿在溜溜达达地觅食。
它们舔着一些零星的粉红石头,舔得是津津有味,似是兴奋之至它们仰首嘶吼,互相追逐嬉闹。
车里六名女子,三大三小正在嚼着一些豆饼和馍馍吃得津津有味。
她们似乎都还是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