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多也就是收监、改造。至于这两位城主府的幕僚,真要有事完全可以一推了之,他不过是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。
“最多也是警告一番。如今你却把他揍得半死,还想怎么样?但话又说回来,如果他们真要不依不饶。
“他们伏法不冤,但你们也得依法惩处啊。真要较真的话,你们也得收监法办。
“但事出有因,我虽然是律正,但也不能刻板办案吧。真要依法惩处你们那岂不是依法逞凶,这也说不过去啊。”
律正一通掰惑说的江晓月噗嗤一乐。
“你这个依法惩凶用得真好!算了算了,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也有几分道理。
“反正我们只是过路。我跟你说,这要是在我们大燕,就这样的货色不关他们十天半个月不算完。”
律正郑重而言。
“既然定了法度那自当依法办事,倘若人人都以暴制暴那还要法度做什么。
“那夏公子耍流氓也不是一次两次,我办他的案子也不是一回两回,但每次都是屡教不改。
“最近的一次他欺辱妇女,在家中当马骑。城主亲自把他扭送到了律正司衙门。
“我判他当街爬行一百丈,鞭刑二十。这次你们把他打得可比这凶吧。
“那我还怎么惩治他呢?即便是秉公执法也得多少讲点人情吧。”
律正这么一说江晓月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,觉得不应该把人打那么狠。
琢磨着好像有点不对味儿,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怎么不对味。
正瞎琢磨着那捕丁突然问道:“这位夫人你方才说是从燕州来的?”
江晓月下意识地回问道:“我多会儿说过我们从燕州来的?”
“夫人方才说在你们燕州如何如何,那你们还不是燕州来的吗?”
“哦,是是是,我们是从燕州来的。”
“我也听说了,说是燕州天门开了,这么说我们大夏又有燕州了呗。”
“对头,没想到你一个小小捕快也知道这些事。”
“我是捕丁。”
“捕丁跟捕快不一样吗?”
“我不晓得捕快是什么,但我是捕丁,专管缉凶拿盗的事宜。当然了,抗拒执法也归我管。”
“这么说你挺厉害了?”
捕丁带着自豪的表情谦虚的说道:“谈不上谈不上,区区不才只得圣贤之境,还需要多多努力。”
“嚯,你都圣贤的境界啦。这么说比我还强。看来这俩人也不敢在你跟前放肆,我看他们嚣张跋扈的样子还以为没人治他们呢。”
捕丁尬笑道:“这俩人就是有些市井痞态,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。
“真格的我也不愿意跟他们动武,当然,他们要真敢触犯法度我也绝不会姑息。”
江晓月不由嗤笑道:“耍流氓还不算触犯法度啊。”
“说实话,这不算。法度里没有这一条,不过那夏公子调戏妇女倒确实犯法。
“只是他身为城主公子城民们都不愿得罪他,没有苦主我也不好下手抓他。
“真闹到公堂最后也是警告了事,屡教不改才收监判刑。但那夏公子皮糙肉厚根本就不在乎。
“除此之外倒没见到他有什么更歹的行为,我们律正司也挺无奈的。我们总不能为了惩罚他就教唆他去办坏事吧。”
燕云随口问道:“这位兄台如何称呼。”
捕丁客气回话。
“我叫关龙逄,这是律正叫钟鼓。”
“这么说二位都是律正司的?”
“对,律正是主官我是副手,下面还有一些卫士。”
“你们这城防还挺简单的啊。”
“是挺简单的。大多事都是城主一力承担,唯有律法之事单独执行。
“即便城主犯法我们也有权利问案。但要是我们犯法城主却无权过问,只能向上禀报派使者前来调查。
“不过我们身为执法者自然不会知法犯法。何况我们犯法也没啥好犯的,毕竟大头都在城主那里。
“这也算寄人篱下,真有些小事我们也不能一点情面不讲。
“何况城主夏发大贤向来严于律己,只是不晓得这位夏公子为何如此顽劣。”
江晓月随口问道:“这么说你们城主也是圣贤的境界了!”
“不不不,大贤者只是尊称,实际上我们城主是仙人之尊。”
这倒让人十分惊讶,看那夏公子纨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