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下午,司空才姗姗来迟。
“郡主,你要见我,有何事?”
元歌,“司空,听说,你要出远门?司空,你对身上的生死盅一点都不着紧吗,你不解了生死盅才出远门?”
司空,“生死有命,那么紧张做什么。况且,我早年的时候恩师就给我算了一卦,我这个人,没那么容易死……
“所以郡主你实在不用担心我会早死了,害了殿下。也不用特意派人盯着我。”
司空睨了一眼西门。
司空知道最近都有人盯着他,名为保护,实则监视,他实在不爽啊。
元歌,“司空,你不是本事不少吗,怎么小小一个生死盅你却没有办法解开呢?”
司空,“小小一个生死盅?郡主,这个盅,实在不算少,它是盅类之中最难解的……
“不瞒郡主说,我此行去西原,也是想找到可以解盅的高手!不过能不能找到,得看机缘啊……”
“哦?看来司空是有高人的眉目了?”
“如果可以找到南竺道人,就能解……”
“南竺道人?”
果然要神医才能解吗?
“他在西原?”
司空,“我也是占了一卦,才知道他的大概方位!他在西方!所以我想去西原……能不能找到他,我尽量一试吧。”
元歌知道他是去找南竺道人的,倒是放心了。
“司空,麻烦你了。如果你找到南竺道人,请让他来一趟皇城,只要他愿意来皇城,我必有重谢……
“不……”
南竺道人是不管什么重谢的,他不稀罕,“你告诉他,有一奇毒,他定有兴趣。
“殿下中了幻影之毒,只要他知道殿下身上有这种奇毒,他必会来皇城的!”
上辈子就是因为南竺道人对解这毒有兴趣,才留在皇甫麟身边多年。
皇甫麟与司空绑定生死蛊后,虽然他的毒奇异的转了一半给司空,可是,毒并没有解,这始终是元歌的心病。
她希望能解了皇甫麟身上的毒,让他彻底恢复健康。
司空应下了,“好,只要我找着了南竺道人,我就算绑,我也要把他绑来皇城!
“生死盅必须要当着我与殿下的面才能解,如果他不来皇城,我与殿下的生死盅也解不了……他必须来!”
元歌给司空行了个大礼。
“如此,就多谢司空了。元歌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司空,“郡主不必如此。他日,郡主登上高位,随便赏赐我点什么就行了……”
元歌……
这人,还真是不跟她客气。
“好,承司空吉言,若元歌有那一日,定让你重回钦天监任职。”
司空,“任职嘛……就免了。
“其实我还是有些向往闲云野鹤的,哈哈……只是郡主要记得,赏赐不可少。”
“成成成……”
唉,这个司空老头,有趣儿。
闲云野鹤……
挺好的,只是,她如今更爱的是权力。
……
虽然司空老头说要去找南竺道人,还算到他就在西方,但元歌也不可将治疗皇甫麟的希望只放在南竺道人身上。
毕竟他上辈子治了皇甫麟好几年,也没治好不是吗?
这一次,皇甫麟身上的毒减弱了一半,元歌想自己能不能把他治好?
于是她日以继夜的看医书,各种配药,钻研,希望这些药能对皇甫麟起效果……
而同时,一天一天过去,七天之期转眼就到了。
这七天的天气,果然如“玄言大师”所说的那样,丝毫不差。
于是,皇帝与大臣们商议过后,决定迎玄言大师入宫做东曜国师。
还派出半副龙辇……
由皇甫麟这个烈王亲迎东曜国师入宫……
而东乙,早早就在黑市之外安置了一座宅院。
皇甫麟来迎的时候,他气定神闲的坐上了那半副龙辇,颇有点“君临天下”的气势……
皇城的百姓们都知道东曜如今多了位国师,而且他今天就要乘坐龙辇入宫,出于好奇,他们都站在大街两边驻足观看……
还以为能成为东曜国师的,必定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,想不到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。
而且他相貌过人,气质高贵非凡,引得围观的年轻女孩朝他扔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