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发现肉都快要被烤焦了,连忙将野兔取下来,又手忙脚乱地将卖相更好的那一半递给胥翎,他刚准备开口——
“不用。”胥翎仍旧一动不动。
吴邪以为她是怕自己不够吃,赶忙道:“这么大一只,我一个人吃不完,而且我们都累了一天了,怎么可能不饿呢?”
胥翎这才睁开眼,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深沉:“我辟谷了。”
“辟谷?”
“人真的能辟谷?”
吴邪还是不太相信,他看着胥翎,却无法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虚假,在身旁火光的照映下,那双狐狸眼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。
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,迎着那双眼睛,他觉得自己的一切疑问和不相信都成了笑话,如同海上的泡沫,下一秒就消失不见。
胥翎又重新闭上眼。
吴邪讪讪地收回手,将没有任何调料的野兔啃出了一种山珍海味之感——没办法,他实在太饿了。
草草应付完肚子,吴邪将背包枕在脑后,时而看看星星,时而看看胥翎。
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对付烛九阴的那一幕让他太过震撼,待在胥翎身边他几乎不会担心夜晚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——那样的庞然巨物在她面前都如此脆弱,更别说其他的一切。
这真的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吗?
他仍旧感到不真实——或者说,不远处的那整个人,都让他感到不真实。
她与常人之间的隔膜实在太过深厚。
遥远得就像天外的星辰。
一种浓厚的兴趣包裹住吴邪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好好问问老一辈,希望能多得到一些关于徐羽的只言片语。
胡思乱想间,吴邪的意识渐渐迷蒙起来。
一夜好眠。
两人又花了一日终于走出秦岭,念娘的车已经等在公路上,吴邪被送往了医院检查和处理外伤,胥翎则回到了柳鸢居。
只是才休息不过几日,柳鸢居却来了一位“熟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