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以这个问题问得没有半点毛病。
张恩露既然是这帮人的核心拉扯,那她的确应该是众人的保护对象才对。
可事实就是她死了,并且死的离奇且蹊跷。
“难道是利益拉扯不均衡,导致其中一方心生不满,所以造成了露露的死?”
短暂的沉默后,乔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这应该是最能解释的通这件事情的一个理由了。
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再能解释的通也都是个人的推测罢了。
陆砚知摇了摇头,没作任何回答。
因为他的手上,暂时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答案。
此时,距离陈成被曾婧情夫搭着肩膀进入此别Ktv的包间,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了。
白日里喧嚣的街道,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安静下来。暗黄色的街灯,映照在道路两侧的花台里,里面种着良莠不齐的花花草草,稀稀疏疏的感觉看起来分外冷静。
冷风顺着半掩着的车窗进入,陆砚知将车里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度。
“我们要在这儿蹲守到陈成出来。”他说。
乔以端过保温杯里的水接连喝了好几口,“是因为人在酒醉后的状态最为真实?”
陆砚知点头:“是。”
听到陆砚知这么说,乔以将看向车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。
“那你,醉过吗?”她问。
“没有。”陆砚知说。
乔以哦了一声。
她不知道陆砚知的没有,是没有将自己喝到过那样的程度,还是说因为酒量而喝不到那样的程度?
要是前者的话,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她还是想和陆砚知喝喝酒,问问他的心里话什么的。
但要是后者的话,那她要想探得他的真心话,肯定就不能选择这样的路数。
见乔以沉默,陆砚知转过头看了她一眼,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你是想知道我喝酒后的是什么样子?”
乔以的心事被说中,脸颊两侧瞬间红晕铺满。
“我没有。”她声音极轻的应道,只是话语间显得尤为没有底气。
陆砚知沉默了几秒,说:“以后会有以后的。”
这个以后,大概是指:
等他牵着她的手,一起敬四方宾客的酒时?
……
凌晨两点。
陈成总算是颤颤巍巍地从此别ktv里走了出来。
他喊了一个代驾,只是人才刚坐进去,代驾都还没有到达,酒精在胃子里翻江倒海的他就已经率先吐了起来。
隔着一条路,乔以好似也能闻到食物在酒精里发酵的酸臭味。
陆砚知见状,随即将窗户关了起来。
但奇怪的,是曾婧的情夫并没有跟着出来。
这好朋友一起来ktv,来不一定一起来,但走肯定是一起走的。
难道说:
陈成和曾婧情夫所在的那个包厢里面,还有其他人?
在给此别Ktv的服务员发过消息后,陆砚知没有继续停在原地等待,而是跟着陈成的车疾驰而去。
结果,陈成这边在酒醉后压根儿没有任何的举动。
被代驾送回同律巷的老房子后,他将自己往客厅里的单人位沙发上一倒,直接睡了过去。
总结陈成的一天:
看到手表后情绪崩溃、前往张家湾看望张恩露、此别ktv买醉。
这三条线拉在一起。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失恋的男人才会有的举动。
但陈成当真会对张恩露有这样的感情吗?
乔以始终觉得不可能。
……
锦溪别院。
下车时候乔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,已经是夜里的十点了。
正准备挥手说再见,脑海里突然闪过乔昌清一早送过来的雾山院自己种的水果。
“爷爷今早送了一点水果,你的那份也在我这儿。你是和我一起上去拿,还是等我给你拿下来?”乔以说。
陆砚知看了一眼锦溪别院里暗沉的灯光,立马熄火下车,“走吧。”
乔以嗯了一声。
两人并肩而行,看着从别的住家户里透出来的灯光,乔以心生出一种她和陆砚知已经生活在一起多年,现在正一起回家的错觉。
这一刻,她好像有些明白张恩露在领证前告诉她的那句一盏亮着的灯,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