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暖意从心直接蔓遍全身。
“你刚刚淋了雨,要喝一点吗?”
陆砚知犹豫了一下,“好。”
别人举酒杯相碰,她和陆砚知举红糖水相碰。
奇奇怪怪的体验又多了一份。
……
见陆砚知迟迟没有回复,乔以在聊天框里再次输入“如果你觉得不自在,我帮你退掉。”
“我很自在。周末见。”
伴随在陆砚知这条消息后面的,是一张照片。
荒山野岭间,躺着一具头盖白布的人。
乔以从图片里看不出来他们的性别,也看不出来他们的年龄,更不看不出来他们又是谁的某某。
但她知道,陆砚知在忙。
乔以没有再发去消息。
……
陆砚知微微怔了一下,“不怕老张家的人追着你打,找你索赔吗?”
乔以听到这话,上扬的唇角里尽是苦涩的笑意,“他们不会发现的。”
“你定了具体的时间告诉我,我陪你去。”
这一次,乔以没有拒绝,她极其爽快的点了头,“好。”
乔以没有告诉任何人,她在梦里梦见了过张恩露很多很多次。
在这很多很多次里面,张恩露就一句话。
“乔乔,我叫张恩露,不叫张Zd”
生前的张恩露靠着自己的努力,更改了名字。
现在她死了,那就由自己来替她实现吧。
乔以无奈一笑,眼角的泪水也在这个时候滑落一地。
“五十年后,我们还能坐在一起,看看风景,聊聊天吗?”陆砚知问。
五十年后,他们都是快奔八十的人了。
能活到那个时候吗?乔以不知道。
但陆砚知这样问,代表着在他心中,她至少是他老了也还想继续做好朋友的人。
从青少年到青年、从青年到中年、再从中年到老年。
他们都有一起看风景,这远比风景本身更令人动容。
以至于乔以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眼睛,再度红了起来。
她笃定的嗯声点头:“如果我们还活着的话,一定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