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的情况下,他睡在张恩露墓旁边一事是蹊跷的。
另外,今晚来青山院前陆砚知找人问过,守墓的这个老年男人一个月就来一次墓园,清理完墓前的香烛就跑路。
结果,他们今天一出现,这个昨天才清理完香火守墓人,竟然又出现了。
关键还是出现在几乎人人都已陷入熟睡中的时间节点。
这摆明就是想要挡住陆砚知三人出现后的动作。
周景义:难道是问的那个大哥给他透露的?
赵霁: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背后,一直有黄雀。
陆砚知:周景义先返回车上,走的时候尽可能地把脚步声走得混乱一些。
这样目的也就一个,给眼前这个守墓人制造出他们已经离开的假象。
接收到示意的周景义在点头后立马站了起来,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很快就没了任何的声音。
但紧紧贴着张恩露的墓睡着的守墓人,却没有任何的反应,甚至连翻身这样的正常动作,都没有。
真能憋。
……
凌晨五点,墨蓝色的天空开始泛起晕独白的光。
守墓的老年男人在躺了一夜后,终于翻了一个身。
“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,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……”
紧接着,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,在这个静谧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晨,显得尤为的震耳欲聋。
守墓人看了看四周,随即朝着门口的屋子走了过去,一直到进去才摁下接听键,谨慎程度原地拉满。
但陆砚知和赵霁在对视一眼后,并没有跟上去。
没有人知道那间屋子里到底有什么,又是不是当真只有守墓人一个人。
守墓人再次从屋子里走出来,时间已经来到早上的六点。
这一次,面色沉重且慌乱的他连墓群所在的方向都没有看上一眼,大步出了墓园。
等候在车子里的周景义见守墓人走了出来,随即扛过后备箱里的工具箱,朝着陆砚知和赵霁走了过去。
三人立马顺着守墓人刚刚躺下的地方开始铲动,因为这守墓人或者是他的同伙到底会不会来个回马枪之类的,谁也不知道。
但三个人铲了半天,除泥巴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。
赵霁直起身子,若有所思地问道:“我们会不会中圈套了?”
“趁着我们来青山院的时间,他们那边已经将藏在另外一个地方的文物,全都转移了?”赵霁又说。
陆砚知继续挥动手上的铁铲,头也没有抬地应道:“不会。”
胥远已经看过他们手上的证据,所以很清楚自己已经跑不掉了,坐进笼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这是他能为自己争取减判的最后机会。
如果他执意要帮着曾婧隐藏这件事情,那很快就会出现这样的画面:
曾婧和卫坤恩恩爱爱,睡着他们的新房,开着他们的新车,用着他的钱吃吃喝喝。
而另一边自己的家里人,一无所有。
胥远已经走到眼前这一步,早已知晓曾婧为人,并被伤得心都没有了。
因此,孰轻孰重,他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掂量清楚。
听陆砚知这样说,赵霁和周景义都觉得相当有道理。刹那间,手中的铁铲挥舞得更为起劲了。
早上九点,在持续了三个小时的铲动后,出现了一口厚重的棺材。
周景义的手在伸向棺材的一瞬间,出现了明显的迟疑,问道:“哥哥们,我们要直接把它掀开吗?”
陆砚知和赵霁转头看了他一眼,异口同声地道:“间接也行。”
知道两人这是在怼自己,周景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这么长和宽的棺材,他们当时是怎么埋下的?”
虽然张恩露墓地周边的墓都是空的,但上面都做了已售出的标示。
确实有人因为想选一个喜欢的位置,或者是想和家里已经死去的亲人,死后也挨在一起,而提前就将墓地的定金给了的。
只是围着张恩露墓地的全部墓都是提前给了,一直没有入住?
并非他们不往好的方向想,比如人人就是这么长寿之类的。
是从就事论事的方向来说,它就是蹊跷的。
周景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他又问:“你们的意思是在修建墓园的初期,他们就买了?”
陆砚知点头。
所以,这是一件早有筹谋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