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后立马又恢复如常。
“咳咳,犬子确实,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。”
学堂一学年得要五六年银子,这可是他们家一年的开销,哪里供得起?
李子谦心中有疑惑,但却不好继续问下去,看二老的态度他也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。
“老朽是老来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,自然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。他姐姐在世时,对他也是百般的宠爱,不管他要什么,他姐姐都会答应。”
“我可怜的闺女啊……”
说着说着,二老又开始抱头痛哭。李子谦眼看着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便起身告辞。
出门之后,他又拐进了阿贵家里。阿贵家里只有一个老母,阿贵死的蹊跷,被怀疑和二妞的死有关,所以他的尸首也没有抬回来。
家里设了灵堂却没有棺椁,连个亲戚都没有来悼念,只有阿贵的母亲一人在大门口烧纸钱。
老妇人一脸漠然的不断往火盆里丢纸钱,看见李子谦来,她并未起身迎接,仍然自顾自的烧纸钱。
李子谦点了香给阿贵的牌位上了一炷香,他并不打算盘问什么,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就让他问了,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上完香之后他便准备离开,可是他刚走了一步,阿贵的母亲忽然就叫住了他。
“大人留步!”
李子谦愣了一下子,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看向了阿贵的母亲。
“不知老人家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前几天来过我家吧?阿贵跟我提过,你就是那个状师对吗?”李子谦点点头。
老妇人站起身来,红肿的双眼里是李子谦从未见过的决然。
“那就麻烦大人帮我写一份状纸,我要状告当今县太爷谋杀我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