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经过五峰大会,是绝对没有资格入洞的。”
顾狂人冷笑道:“我可是记得每一位新进真传都有一次免费使用的机会。”
“他是真传吗?”
“怎么不是?”
“三关未过,钟声未响,何以谈真传。”
“李疾,你不要胡搅蛮缠,袁不易人关以一战十,夺得赤旗,堪称千百年来第一人,他不是真传,你去问问下面千千万万的弟子,看他是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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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疾哪会上当,袁不易此时在弟子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,岂会自讨没趣,也不在乎众人异样的眼神:“我承认他实力确实强,不过人关已是强弩之末、濒死之身,心关能不能参加还是两说,考核半途而废岂能算数。”
“你”
“我也希望看到宗内英杰辈出,可是规矩就是规矩,天武宗光是长老蹉跎在境界上的就不下百人,苦苦积累功劳,就是为一入风灵池冲破天堑,他们也是我天武的中流砥柱。”
“李峰主,我等垂垂老朽,莫说不敢对风灵池心生贪念,就算是给我们机会,我们潜力耗尽,说不得只是在风灵洞中徒留一声叹息,甚至一具尸骨而已。”成旬出来解围道,当即不少心生怨念的长老轻轻一叹,算是放开了心。
“哈哈哈,既然如此,那就过了心关便是。”风舞扬大笑道,顺着他目光看去,一道如海般深沉,如山般雄峙的身影从瀑布风卷中走来。
“多谢师父”袁不易拖着伤体,一股氤氲水汽隐隐浮现在身边,那是突破后自然而然天地交感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反应。
“好、好好”风舞扬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,以他的目光当然能看出来,袁不易因为突破,藏门大开,天地灵气洗礼,根基已经保住,伤势也已经好了大半。
“去,给我把心关过了。”
袁不易二话不说,仰天大笑,迈步昂首,一股舍我其谁的气魄豪情冲天而起“徒儿去去就来。”
“很久不见你如此霸气了。”顾狂人还是略显担忧道:“心关深入人心,探究人性,不易毕竟年少,心性恐坠入魔障。”
“哦,那你看他有半点怯意迷茫。”
“嘿,他比你还霸气。”
“哈哈,放心,不易天纵其才,心若琉璃,刚柔并济,怎么都能赢。”
沿着石阶小道来到一座云峰之上,烟云缭绕之间,有一株枯木、孤零零地立着,毫无生机,焦黑枯黄,树干中间裂开来,像是被刀斧劈过,天雷击过一般,依稀可看到廖廖枝桠上,有点点抽丝,发芽的痕迹,不过这一切都隐没在枝干上。
很奇怪的感觉,袁不易瞬间想到了当初在雁荡峰孤峰绝壁上修炼的场景。不过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人,而这里只有一株死寂的孤树。
突然一股莫名的共鸣从心底升起,这就是生长的代价,绝峰,天雷,刀砍斧劈。不如正如自己武道之路,都是孤独的求道者。
就在袁不易入神之际,那株枯木中间在裂隙瞬间张开,化成一道漆黑的门户,如妖魔的巨口,一把将他吞了进去。
变了,一切都变了,天空、群山、大地都变了、对天空的向往从来没有一记刻如此如此强烈,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,你要长,你要向上长,直到长破天,那是一种使命感,他感受风的律动、感受云拂过脸庞、感受山石、泥土没入双脚的沉重。
树,不,应该他成了那一株枯木。但是他那充满生机,无限力量感的身体并没有消失,相反,他迫切地想释放这些生机,然后抽丝发芽,扎根大地,不断成长,意识转化成动力,动力就变成了行动。
无数道细嫩的枝条开始冒出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,枝干不断变得粗大起来,抽丝、生长、壮大、始于一人高的枯木,生命力开始激荡,一丈,三丈,十丈,三十丈……
疯狂的生长,云端触手可及、放眼看去,大地俯首,万物臣服,尽管袁不易很累很累,可是那高空之上真的很让人向往,差一点,就差一点,就要捅破天上,那时就是真正的天地至高,唯一真神。
“向上长,向上长,快了,快了,就差一点。”
耳边有个声音在袁不易的脑海中响起,他那疲惫的心灵也在安慰自己,坚持一会就好了,快要睁不开的双眼,看向近在咫尺的苍穹之上。那里有百花丛中绝代仙姬轻纱起舞、娇笑不已。又有一幕,绝代强人横压当代,立下一国,称王称帝,万民臣服,享万世繁华;也有盖世凶魔、端坐于血河骷髅王座上,随心所欲,杀气冲天,莫视生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