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缝隙钻了进来,缓缓朝着床边游荡过去。
它从床沿攀爬上被褥,朝着睡美人般的女人一点点摆尾,就在它要爬到床中央时,一道黄光突然乍现,它像是受了惊吓一样,黑气四散,空气间有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,像是猫叫又像是婴儿的哭声。
靠在祁宴怀中的沈枝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,眉头缓缓皱起,眼睫颤了颤,似乎下一秒要睁开一样。
那股子黑气被这反应吓着了,聚集在一起后,没有犹豫就朝着窗外钻了出去,没了踪影。
这时,床上的沈枝突然面露痛苦,从嘴巴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。
“唔……疼……”
几乎是同时,祁宴眼睛猛地睁开,他立即看向了旁边的女人,见她小脸惨白的模样,也是吓得够呛。
“枝枝,枝枝,你怎么了?”
沈枝睁开眼睛,手指了指肚子,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,“疼。”
祁宴变了脸色,立即电话叫人安排车辆,而后抱起沈枝,给她披了一件大衣,就朝着楼下大步走去。
他看着怀中小脸皱作一团的女人,心仿佛也跟被人紧紧攥住一样,大颗大颗的汗从他额头冒出。
“枝枝,撑着点,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坐上车,他一边拿帕子擦沈枝脸上的汗,一边不停亲着她的额头,脸上早没了以往的平静,一双眸子中的血丝十分明显。
“开最快的速度!”
司机听到他压抑着的声音,心在直颤,加大的马力。
十几分钟后,祁宴抱着人冲进了急诊,在医生的看护检查下,沈枝的情况终于明晓了。
“是先兆流产。”
医生给沈枝用了一支黄体酮后,让她好生休息。
祁宴紧巴巴一张脸坐在床边,手死死抓着沈枝的手,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他知道女人怀孕到生产都是一道涉及生死的大关,一个小小的闪失都有可能一尸两命。
可是当这种危险性真正摆在他面前时,他才能切实体会到那种要失去的恐惧。
早知道,早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