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受。
&esp;&esp;落地窗前的白沙已经被清理干净,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。
&esp;&esp;屋内干燥温暖。
&esp;&esp;琉璃灯罩下,昏黄的灯光旖旎。
&esp;&esp;空气里的信息素暧昧又缠绵。
&esp;&esp;有什么用啊?
&esp;&esp;裴忌叹了口气。
&esp;&esp;又不能咬。
&esp;&esp;床上的指挥官突然发出一声叹息,把脸颊埋进枕头,咬着下唇,浑身颤抖。
&esp;&esp;这次是疼痛发作了。
&esp;&esp;裴忌也受过伤,知道断骨生长时会很疼。
&esp;&esp;要不是发热虚弱,沈确应该早就醒了。
&esp;&esp;盯着指挥官过分惨白的脸。
&esp;&esp;裴忌眼前一闪而过照片上他清冷而立的身影。
&esp;&esp;还有更早前。
&esp;&esp;第一舰队的任命仪式上。
&esp;&esp;女皇执剑轻点她最年轻的指挥官的肩膀。
&esp;&esp;“沈确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最锋利的刃。”
&esp;&esp;当时,沈确冷峻的容颜通过星网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终端的屏幕上。
&esp;&esp;年轻的指挥官目光深邃,像无边的星海。
&esp;&esp;薄唇轻启。
&esp;&esp;他一字一顿道:“这是我的荣耀。”
&esp;&esp;还有之后。
&esp;&esp;每一次授勋仪式,他都是这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,平静地接受鲜花与赞誉,像冬日里的启明星。
&esp;&esp;静谧、疏远。
&esp;&esp;却一直闪耀。
&esp;&esp;在充满燥热气息的、血气方刚的军队里,爆发alpha荷尔蒙的训练间隙,总有人有意无意提起这位第一指挥官。
&esp;&esp;他是多少人的倾慕对象。
&esp;&esp;裴忌当然知道。
&esp;&esp;沈确战败的消息传来时,裴忌刚结束一场边缘小星球的收复战。
&esp;&esp;“战败?那个沈确,怎么可能?”
&esp;&esp;这是他的第一反应。
&esp;&esp;然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。
&esp;&esp;受伤、卸任、结婚。
&esp;&esp;高岭之花一朝坠落,落到了他的床上。
&esp;&esp;虚弱地团成一团,露出一个脑袋尖尖。
&esp;&esp;像只受伤的雀。
&esp;&esp;再也飞不起来。
&esp;&esp;“算了算了……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……”
&esp;&esp;裴忌叹了口气,坐到沈确身侧,抓起被女仆们放在一旁的abo生理常识——学龄前版,认真研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