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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已经泛黄的纸页上用彩色铅笔寥寥勾绘出一棵生长的大树，树下土壤稀松，树上阳光照耀。
&esp;&esp;因为太过久远而变得薄脆的页脚上落着一个名字：林之鹿。
&esp;&esp;查尔斯从堆满灰尘的书架前回头。
&esp;&esp;“没错。”
&esp;&esp;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已经废弃的研究塔。
&esp;&esp;据查尔斯所说，这座塔原本属于一位很有名望的前辈，但那位前辈后来被科学院除名了。
&esp;&esp;连着这座塔也被封存。
&esp;&esp;“那位前辈提出过很多关于生命海的猜想，我想着或许会对异变素的研究有帮助，所以提交了调查申请。”
&esp;&esp;“之前一直被驳回，最近忽然获得了许可，就进来看看。”
&esp;&esp;“没想到发现了这个。”
&esp;&esp;他指了指桌面上的儿童画。
&esp;&esp;阳光从爬满了青苔和藤曼的花窗透射进来，斑驳地落在地板缝隙里长出的杂草上。
&esp;&esp;灰尘微粒在光线中愉悦地跳舞。
&esp;&esp;裴忌看了一眼正盯着那张儿童画的沈确。
&esp;&esp;不知道为什么，从看到这张画起，他就很沉默。
&esp;&esp;嘴角紧抿，似乎压抑着什么，深邃的双眸像一汪深潭，让人看不到底。
&esp;&esp;“能用我可以理解的话解释解释吗？”裴忌问查尔斯。
&esp;&esp;“当然可以。”查尔斯白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“这幅画其实是一个公式，代表了信息素、精神力与人身体之间的关系。”
&esp;&esp;查尔斯合上手里的大部头书，穿越飞舞的灰尘，点了点画面内容。
&esp;&esp;“身体＝土壤，精神力＝植物，信息素＝环境。”
&esp;&esp;查尔斯看了看沉默的沈确。
&esp;&esp;“这个公式没有科学证实，但恰好可以解释为什么你的精神力会恢复。”
&esp;&esp;他拿出笔在纸上边写边说：
&esp;&esp;“精神力彻底受损，代表原本土壤里的植物已经连根死亡，在没有新种子的情况下，不会生长出新的植物。”
&esp;&esp;“但因为标记，裴忌的精神力在你的身体里埋下了新的种子。”
&esp;&esp;“原本，这颗种子只能在裴忌的信息素下才能生长。”
&esp;&esp;“可偏偏，还是因为标记，你的信息素中混合了他的信息素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，种子发芽了。”
&esp;&esp;查尔斯放下笔。
&esp;&esp;“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……为什么我的精神力能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啊……”
&esp;&esp;裴忌迷茫。
&esp;&esp;“就因为一个临时标记？”
&esp;&esp;标记的ao多了，一边有精神力另一边没有的也不只有他们，没见哪个能乱长精神力的啊。
&esp;&esp;他下意识看向沈确。
&esp;&esp;然而oga依旧维持着深沉的表情，眉头微微皱起，整个人如同陷入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&esp;&esp;“除了标记没有别的可能。”查尔斯断言。
&esp;&esp;排除法都能得出这个结论。
&esp;&esp;“不过……”
&esp;&esp;他话锋一转。
&esp;&esp;“这是建立在公式成立的基础上，谁也没法断定这个前辈的猜测一定正确。”
&esp;&esp;裴忌无奈地笑了笑：“所以这个前辈还活着吗？要不要把他拉出来问问。”
&esp;&esp;查尔斯耸耸肩：“除名后他就销声匿迹了。但假如他的猜测成真，恢复指挥官的精神力就会变得很简单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