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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为什么耳麦里会有沈确的声音?
&esp;&esp;蚀天的动作停顿片刻,并没有按照指令后撤,定准位置,狠狠刺入两瓣鳞片的缝隙中。
&esp;&esp;火花四溅,伴随着刺耳的刮擦声,一道黑色的液体顺着加尼尔机甲的腹部流下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敌人的双臂紧紧抓住了蚀天背后的羽翼。
&esp;&esp;“哧啦”一声,三分之一右翼被硬生生撕扯开。
&esp;&esp;“吗的……”
&esp;&esp;裴忌冒出一句脏话,肩胛骨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,他抽出光刀,再次拉开距离。
&esp;&esp;耳麦里似乎传来一声叹息,太低了,他听不清。
&esp;&esp;背后的灼痛连同精神力的躁动几乎要将他逼疯。
&esp;&esp;裴忌强行收敛心绪,握紧光刀观察着对方动作。
&esp;&esp;就在他准备进攻时。
&esp;&esp;那道声音再次响起:
&esp;&esp;“疼吗?”
&esp;&esp;躁动的精神力突然平息了一瞬,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顺着精神末梢传了过来,安抚似地舔了舔伤痕累累的触手。
&esp;&esp;裴忌茫然地感受着小猫舌头般的舔舐感。
&esp;&esp;加尼尔的机甲朝他冲了过来,他想控制蚀天迎上去,但那股精神力缠绕着他,温柔又坚定地将重新躁动起来的精神力压了回去。
&esp;&esp;蚀天轻轻一偏,躲过了这次的攻击。
&esp;&esp;耳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&esp;&esp;“上将,你再这样,我会讨厌你的。”
&esp;&esp;这次裴忌听清了。
&esp;&esp;天生冷冽纯净的嗓音,带着一点无奈,又带着一点纵容,平静低缓,离他的耳蜗很近、很近。
&esp;&esp;“沈……确?”
&esp;&esp;耳畔传来清晰的回应。
&esp;&esp;“是我。”
&esp;&esp;此时此刻,指挥舰内,如水一般的精神力蔓生出无数触手,连接着每一艘军舰、每一支小队,甚至,每一台单兵的机甲。
&esp;&esp;而沈确就像是一个牵引着无数丝线的纵偶师。
&esp;&esp;以千万计的实况数据同时传输到他脑海里,他熟练地切换着精神连接,清晰明确地下达着一道道指令。
&esp;&esp;正常情况下,总指挥下面还要有2-3个副指挥,来辅助处理庞大的信息量,进行细节部署。
&esp;&esp;但沈确不需要。
&esp;&esp;“不是……”裴忌一边控制着与加尼尔拉开距离,一边对耳麦道,“你的精神力撑的得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