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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像是给跑出去玩，结果摔了一跤，满身是泥的小朋友擦脸一样。
&esp;&esp;“经费、生命海……这些东西我在议会厅已经聊够了。”
&esp;&esp;卡罗琳娜语气淡然，就好像没有听懂那段录音里的深意。
&esp;&esp;“如果聊这些的话，就算了。”
&esp;&esp;软绵绵的毛巾拂过路亚的眉毛、鼻梁、嘴巴，像云朵拂过地面。
&esp;&esp;卡罗琳娜的目光认真描摹着路亚的面庞。
&esp;&esp;“你知道吗？你跟沈确完全相反。”
&esp;&esp;“你无论是长相、气质，还是性格都更像我，偏偏喜欢的东西却更像你们的父亲，而沈确一眼看去几乎与沈麓一模一样，擅长的东西却更像我。”
&esp;&esp;卡罗琳娜轻轻笑了。
&esp;&esp;“你们果然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&esp;&esp;毛巾搭上头顶的时候，路亚睁大眼。
&esp;&esp;这是卡罗琳娜第一次主动对她提起沈麓。
&esp;&esp;以往，她只能从母亲藏起来的那些画、或者笔记里猜测她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&esp;&esp;“沈麓”这个名字早已从帝国抹去。
&esp;&esp;但因为他曾经很喜欢用“林之鹿”这个笔名，使得一部分东西逃过了命运，得以保存了下来。
&esp;&esp;就像沈麓这个人，只残留在某些特定的人心里。
&esp;&esp;没有人说得清生命海是依靠什么逻辑保留“罪人”的记忆。
&esp;&esp;整个皇庭里，似乎只有卡罗琳娜记得真正的沈麓。
&esp;&esp;那些老议员嘴里的“旧帝”，只是一个血脉的代表，并不是真的他。
&esp;&esp;路亚曾不只一次地问过，那些口口声声要拥护她、延续皇室血脉的老古董，他们甚至记不清“旧帝”的外貌。
&esp;&esp;“你们的父亲……其实不像看起来那么冷漠，他喜欢看书，听音乐，喂小动物，也喜欢跟我们一起打全息游戏。”
&esp;&esp;卡罗琳娜缓缓站起身，将路亚从地上拉起，让她坐到沙发上。
&esp;&esp;“他是个非常浪漫的人，喜欢生命海……喜欢到可以说是狂热的地步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但对军事、政治一点也不感兴趣。你好歹还会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，但他完全不行。”
&esp;&esp;“上学的时候，他的成绩还没有我好……其实我也只有军事课拿得出手。”
&esp;&esp;“无论是我还是他，跟你和沈确比，都差远了。”
&esp;&esp;卡罗琳娜絮絮叨叨地说着，拿出药箱，放在茶几上。
&esp;&esp;“我自己来吧。”路亚抢先一步接过。
&esp;&esp;卡罗琳娜不强求，也没有叫小机器人，让路亚自己处理伤口。
&esp;&esp;她继续说：“当时……经常有人背地里说他是无能的废帝，但更多的人认为这没什么关系，毕竟帝国已经和平了近一百年。”
&esp;&esp;卡罗琳娜顿了一下。
&esp;&esp;“皇庭的贵族在奢靡的生活中腐败，关于机甲的研究停滞……就连皇家军校，那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厉害的毕业生出现，我们是被蜜罐子泡大的孩子，也因此…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”
&esp;&esp;听到这里，路亚上药的动作短暂地停了一下，又很快继续。
&esp;&esp;她咬着绷带一端，把伤口包裹起来。
&esp;&esp;“对于我来说，最大的代价就是失去了你们的父亲。”卡罗琳娜淡淡地说。
&esp;&esp;路亚将衣服整理好，抬头与卡罗琳娜对视。
&esp;&esp;“您后悔吗？”她问。
&esp;&esp;“我没有资格后悔。”
&esp;&esp;卡罗琳娜认真地凝望着自己的女儿。
&esp;&esp;“安，假如你不够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