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他们跑了!”公冶骁的眼睛一直追着兄妹二人,他摸不准那狗洞通往何处,便想赶紧退出巷子,往大街上追。
&esp;&esp;“你们烧了我的粮食就想跑!?还我粮食,还我——呃!”
&esp;&esp;公冶骁耐不住汉子纠缠,瞧准时机反手一刀便结果了他,转身的间隙还狠狠剜了身旁手软的士卒一眼——
&esp;&esp;“今夜老子大开杀戒,也不差这一个!”
&esp;&esp;等他们穿出巷子来到铜驼大街,正听见尽头的城门处传来撞门的闷声。
&esp;&esp;“什么声音!?”
&esp;&esp;公冶骁只顾着追兄妹二人,倒是身边的士卒先反应过来。他们都没见过这阵仗,一个个慌了神,只指着角楼上快要熄灭的狼烟,哆哆嗦嗦道:“头儿,五,五部来了!”
&esp;&esp;公冶骁扫过空荡的城门,满脑子还是追杀的事,只道:“贾昌有竹使符在手,调个兵也磨磨唧唧?”
&esp;&esp;有个老卒稍沉着些,闻言答道:“四营分散在东、西城门,想是赶来需要时间!”
&esp;&esp;说完那老卒偷摸瞟了公冶骁一眼,他咽了咽唾沫,不敢说的是:其他四营也未必有谢泓这把老骨头硬,灭门案既要瞒,那么其余校尉活不见其人,死不见其尸,定会认为中书大人听说儿子战死,已然拖家带口地跑了。又哪儿还有主将阵前退缩,小卒死守城门的道理?
&esp;&esp;按着出发前的原计划,他们灭门夺符,抓住萧权奇与其余校尉做个口供,那么代李护军接管四营便是顺理成章。
&esp;&esp;可眼下该杀的人未杀尽,该抓的人又跑了,公冶骁别提多窝火,听罢他只往地上啐一口,骂道:“他娘的偏撞一起了!没他们挡在前头,你我也难保太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