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王爷——”许主簿比慕容述还小几岁,他先是一愣,随即将手背去身后。
&esp;&esp;“好了,我吩咐厨房给你留了碗月牙馄饨,”慕容述便截住他硬塞过去,“今日不成,那便过几日再去。”
&esp;&esp;那手炉在许主簿掌中,活像捧了个大猬鼠,他捏了捏耳尖,忙又寻了个话头,“王爷,先前您吩咐过,眼下一应供品皆已备齐,今年您真要去西郊祭奠?”
&esp;&esp;慕容述正要坐下,闻言瞧了他一眼,点点头,却不言语。
&esp;&esp;许主簿见慕容述似心意已决,有些支支吾吾,“王爷有心,往年从不曾落……实,咱们回去祭奠应当也是来得及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自是明白——”慕容述揣起没翻完的圣人之道,“温贤王自幼与愍幽帝亲厚,大梁百姓或许忘了,朝廷却不会忘。”
&esp;&esp;“那您还去西郊,”许主簿满是不解,“这不是叫人抓您的把柄吗?”
&esp;&esp;“这把柄若能叫主上从此更加高枕无忧,便是万分值当,”慕容述扫过书中的兄友弟恭,心中没来由一阵烦闷,于是他放下书,长叹道:“时过境迁,大梁如今风雨飘摇纵有他的错,只是人死债清,我也都到了铎州,不去看看他,终究难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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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大梁皇族若都是颛臾野王那般德性,落得如今天下大乱的地步倒也在情理之中。”洛都城东的山郊,狄骞不服气地瞪一眼白鹘,安抚着脸上的虬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