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相对,便又折返回来,“中常侍,”安涛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寺人,关切道:“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物件?”
&esp;&esp;“也要紧也不要紧,”郑蕃似没想到他二人回来,当即吓了一跳,随即面上便有几分为难,犹豫片刻才坦言:“奴婢不瞒两位大人,正是大驾卤簿中的司南车,这山路本就难走,可天公不作美,下雪路又滑,谁知偏偏马惊失控,又哪里是咱们几个奴婢能追上的?”
&esp;&esp;安涛略一思忖,骤然张大眼睛,“可是大梁开国,工州机巧鬼手亲制上贡的那辆司南车?”
&esp;&esp;“安刺史博闻强记,”闻言郑蕃也是眼前一亮,“正是那辆举世无双的司南宝车!”
&esp;&esp;“护军大人没派人去寻——”安涛追着郑蕃脱口而出,下一秒才反应过来,若早有士卒去追,又何来他们这些宦官的事?连着方才关口的杀戮,安涛越想越气,那两瞥胡子又隐隐吹起。只见他抱拳朝郑蕃重重一躬,“此事下官已记在心上,有朝一日若得寻回,当重兵相护,送归主上!”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“公子博识,”帐内,赫连诚提两分音量作吃惊状,“在下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。”
&esp;&esp;“府君说笑,单凭金龙也可猜出几分皇家之物,”谢元贞一路所见,他敬赫连诚是个性情中人,此言也为报那两颗丹药的救命之恩。赫连诚如此,倒让他心疑此人又在打什么算盘,“只是府君言重,在下出身寒微,实在担不起府君如此称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