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那人走了?他可带来什么消息?”安涛想起来前擦肩而过的鄄州掾属,当即猜了大半,声音也跟着一沉,“坏消息?”
&esp;&esp;他话音刚落,庾荻猝然抬眸与之相对,咬音咂字,“大驾卤簿,眼下正往东绕行师州,不出三日,师州便成定局!”
&esp;&esp;师州刺史尚未出殡,他们前脚送永圣帝出城,后脚便四处交涉,哪料竟还是被那李令驰捷足先登。
&esp;&esp;棋盘尚未落子,难不成便要走成死局?
&esp;&esp;两人皆是沉默不语,半晌,安涛似喃喃自语:“正旦将至,老天也要收人。前些日子陆老病故,眼下吏部也无人主事,咱们与主上奏本筹谋师州一事,回信却单见一个阅字——”他想起那日廊下嘱托,字里行间百感交集,“问陶,主上的意思,莫不是要咱们盈亏自负?”
&esp;&esp;庾荻也不知是被谁气的,当即咳出一个昏天黑地。
&esp;&esp;“问陶!”
&esp;&esp;“他们皆笑你徒担礼法之名,实则不过道貌岸然,可我却知你表里如一。”庾荻摇摇头,止了咳又笑起来。安涛听他笑得凄惨,正要说些什么,却见下一刻,庾荻反手一握,紧紧攥住安涛的腕子,“师州之事刻不容缓,眼下我只问你一句,若咱们这位主上是那颛臾野王之辈,你可还要为臣死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