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
&esp;&esp;赫连诚大步流星,进门便是这么一句。
&esp;&esp;大牛神色焦急,见着赫连诚便抛下原先照顾伤员的府兵,“府君,快帮俺看看周行简!”
&esp;&esp;“昨夜他伤在小腿,我见伤势并不严重,且也已?上过药——”赫连诚说着随人进了屋内,只见周行简缩着躺在行军床上,面色殷红,已?是唤不醒了,“这是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俺也不知道啊!”大牛脸上都冒了汗,说话间又?去推一推人,可人还是不应,“早晨那会?儿他尚且清醒,可待吃了蒸饼睡下,便再醒不过来了。方?才我去推他,竟是将先前吃进去的东西全?都吐了出来!”
&esp;&esp;“他可有起烧?”
&esp;&esp;“烧!”
&esp;&esp;两人回头,见是刘柱拿着帕子进来,周行简床边的地上一片深色,想是方?才他们收拾过。
&esp;&esp;赫连诚看着昏沉的周行简,正想再问一句,门外那府兵的声音匆匆忙忙,“府君,受伤的弟兄们也起烧了!”
&esp;&esp;狄骞面色一沉,“事?有蹊跷!”
&esp;&esp;“去探。”
&esp;&esp;赫连诚盯着门外的一片,眼神有片刻的游离——此情此景何等熟悉。
&esp;&esp;当?年塞外骤寒,牛羊本就不易存活,牧民们恨不能将它们时时刻刻揣在怀里,可正是那场瘟疫改变了一切,它让父汗倒下,让五部与?中原的关系彻底坠入冰窟。
&esp;&esp;正是它,拉开了五部蚕食中原的大幕。
&esp;&esp;“府君,”狄骞扫过周遭,拉着赫连诚就往外走,“出去等。”
&esp;&esp;打探的人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,进府君院子的时候还捎了张药方?,“府君,原来城东师州港附近先前死?过一批百姓,这瘟疫始于?大雪,发于?冬至,只是官府已?将这批百姓都集中在港前村,照理不应蔓延至于?此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