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山沉吟,“只是?眼下?人都死了,我就是?想问?也问?不出了!”
&esp;&esp;半晌,僮仆们已?收拾得七七八八,谢元贞又开口道:“从兄,其实能与谢氏为敌的,普天之下?也没有几家。坏就坏在他?这么一搅和,日后从父便是?想韬光养晦,也由不得他?了。”
&esp;&esp;金老三这一出弄巧成拙,于谢元贞而言却未必不是?幸事,他?就怕从父慷慨激昂要争输赢,实则心里根本没胆气与李令驰争高低。
&esp;&esp;“是?啊,本来父亲还想借着?宴会与各方联络感情,日后好与李令驰分?庭抗礼。”谢云山话锋一转,“父亲也没料到?李令驰这一招走得这么狠,都道强龙不压地头蛇,他?竟是?直接将别人的老巢给挪为己用了!”
&esp;&esp;这几日谢元贞断断续续听谢云山说?起,李令驰人还没到?铎州,已?将江左各地搅得鸡犬不宁,方才所说?那百里氏便是?首当其冲,损失最重的江左士族之一。若非谢公绰官拜铎州刺史,树大根深且前有洛都谢氏殉国之义,怕是?这偌大的谢府也得改名?换姓。
&esp;&esp;“他?一贯如此——”谢元贞槽牙轻磨,他?死里逃生,早已?亲尝过此人的暴虐无道,“神挡杀/神,佛挡杀/佛!”
&esp;&esp;谢云山被他?这模样镇住,半是?怕勾起他?伤心,立即又换了别的话来说?:“不过今日之事我已?与父亲禀明,他?心知是?你的智谋,待应付完主上,便会来看你!”
&esp;&esp;谢元贞不知道从父又打算拣什么话来搪塞,顿时觉得有些疲乏,“从兄说?的什么话,我与阿蛮不过客居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