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自那日城郊见过赫连诚,之后两日谢元贞都?是这般心?不在焉,他仍未察觉谢含章的言外之意,放下书?茫茫然?,“少珏想说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我想问阿兄呢,”谢含章搁了笔,看向阿兄的眼神难掩担忧,“这几日怎的总是心?不在焉?”
&esp;&esp;面对?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阿妹,谢元贞不知?该从何说起。
&esp;&esp;旧时在谢府,父亲与母亲,诸兄与嫂嫂之间?皆是相敬如?宾,他来不及问什么是心?动,什么是喜,什么是爱,先尝过骨肉离散之苦。
&esp;&esp;六年弹指过,又是一年冬至日。谢元贞身上的枷锁还在,这枷锁名为谢氏讨还公道,只会随年深日久越箍越紧,越走越沉。他不敢耽于爱河,不该溺于欲望,何况赫连诚身上还流着一半五部的血。
&esp;&esp;五部与大梁通婚已久,倘若五部没有踏平朔北踏平洛都?皇城,倘若五部合罕未曾悬尸示众,那该多好?
&esp;&esp;可惜一切早已无可挽回?。
&esp;&esp;赫连诚的恩是恩,作?为朋侪自然?有各种偿还的方式,谢元贞心?知?赫连诚要的绝不是偿还,然?而他不知?道国仇家恨之下,是否还有资格再谈儿女?私情。
&esp;&esp;如?今二亲兄嫂就在天?上,他们看着赫连诚与自己并肩,如?若谢元贞不刻意阻止,日后与赫连诚的合作?只会越来越多,越来越深。
&esp;&esp;多出来的是什么,情深难以自拔之后又该如?何全身而退?
&esp;&esp;谢元贞不知?道。
&esp;&esp;赫连诚来自遥远的朔北边境,那里接壤无边的大漠风光,旷野烈日下滋养出的这颗糖太甜太腻,叫谢元贞不敢问情之所以起,不敢问恋之所以然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