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,你可认得?”
&esp;&esp;话这么问是委婉也是留有余地,彼时谢元贞所喊清清楚楚,从他?昏迷到转醒,谢远山定然?早已知?会过父亲。
&esp;&esp;“是师戎郡太守,”谢元贞略微转过脸,直截了当,“赫连诚。”
&esp;&esp;“是他??”谢远山有些惊讶,“开年来他?就多次求请补给兵器,只是铁矿事关国本已失其半,各方又虎视眈眈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主上一人?做不了主——所以他?是替谁来行刺?”
&esp;&esp;这几乎是明示,毕竟如今在谢远山眼中,唯有李令驰才配与他?们?谢家相提并论。
&esp;&esp;谢云山扫过兄长了然?于心,却没直接看向谢元贞,“莫非是李令驰?”
&esp;&esp;“我道他?光长岁数不长胆子,顾头又顾腚,不敢轻易动刀兵,原是想借刀杀人?。今日?他?能派师戎郡太守,明日?便能是二州刺史,”谢远山如悬河泻水,大袖一挥,“既然?他?赫连诚自己要往枪口上撞,就别怪我杀鸡儆猴,手下不留情!”
&esp;&esp;这时谢云山却扫过谢元贞。
&esp;&esp;两人?心知?肚明,杀鸡儆猴是真,想借此夺师戎郡的十万流民兵也是真。这点兵力在江右州郡中虽不起眼,却是唯一腹背受敌,两面?夹击锻造而成?的精锐之师。且有谢元贞作中间人?,赫连诚的兵器补给又迟迟不得解决,足以说明眼下赫连诚还?不算李令驰的亲兵。
&esp;&esp;那么雪夜刺杀说不准就是投名状,谢远山必得快人?一步,以免这支流民军真落入李令驰之手!
&esp;&esp;“从兄!”
&esp;&esp;谢云山见谢元贞挣扎着要起身,登时要来按人?,“你快快躺好,伤口刚包扎过,一会儿该崩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