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沾了水珠的脖颈, 他人早困得睁不开眼, 说起话来黏糊糊, “我知?道了。”
&esp;&esp;赫连诚盯着脖颈上的珠子,想要吃进嘴, 又要忍着做柳下惠,只盼着手上功夫能入大司马的眼,开口?也是?轻声细语,“知?道什么?”
&esp;&esp;“花朝节当晚,”谢元贞猝然睁眼,眼神清明而?危险,狐狸似的圈着赫连诚,上上下下仔细盘查,“你为何出现在南风馆。”
&esp;&esp;赫连诚微微低头,“为何?”
&esp;&esp;捏到?筋骨相连的紧要地,谢元贞浑身酥软,开口?只剩魅惑,“是?为学这身好‘手’艺呀。”
&esp;&esp;赫连诚笑了,一处太热便要换一处揉搓,“大人过誉。”
&esp;&esp;大司马府没?建浴池,府中?诸人面上都?是?循规蹈矩,但因他们并不都?是?谢元贞的人,引人注目的事便是?越少越好。
&esp;&esp;隔着屏风哗啦一声,似有人在里?头翻了船,几番水浪跌宕,呼吸急促,一桶温水不解两人焦渴,这样的澡泡不尽兴。
&esp;&esp;又过一刻,赫连诚终于抱人起了身,太守大人在师戎郡呼风唤雨,此刻甘愿在司马府伏低做小,为大司马擦身擦发,穿衣穿鞋,侍婢的活计样样信手拈来。
&esp;&esp;待两人坐在案前,斟了热茶就要谈正事——
&esp;&esp;“我,”“我,”
&esp;&esp;“你先,”“你先说。”
&esp;&esp;两人相视一笑,由?是?谢元贞指尖轻点案台,“扶危先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