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?神震颤,感慨帝王纵横之术,“实则是为有朝一日,彻底拔除五部祸患?”
&esp;&esp;历来用兵之道,攻心?为上,攻城为下,靖襄帝与前朝多少帝王一样,窥见蛰伏于塞外的狼子?野心?,可他?延续前朝国?策,不仅要?化敌为友,更是想灭敌于无形。
&esp;&esp;“可以这么?说,”媛徽的目光仍停留在赫连诚脸上,边不动声色地绕着他?细细打?量,“因此先帝始终属意?谢崔两家的小姐,庾家本也在先帝的考量之内,可惜不是年纪太小,便是早已嫁为人妇,并无适龄人选。”
&esp;&esp;“小姐所托非人,时常觉得愧对洛珠,当年一眼万年,后来才明白所谓情爱不过镜中花,水中月。小姐每每思及此处,总会痛恨自己不能嫁到塞外,便是客死?异乡以身殉国?,也胜过闺中蹉跎数年。”媛徽缓缓垂下眼,那里布满苍老的皱纹,她微微叹息:“若是小姐不曾赴当年谢府之宴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谢府?”
&esp;&esp;赫连诚沉吟,此刻无可避免地想到谢元贞,赫连诚鬼使神差,想知?道他?此时正在做什么??是在伏案阅典籍,还是提笔书家信?下一刻赫连诚回神,捕捉到其中一丝微妙,问:“刘老夫人是在谢府得见命定之人的?”
&esp;&esp;“是,”媛徽眼见赫连诚的犹疑,似乎也明白了什么?,但逝者已逝,她不愿横加揣测,只说:“不过家国?天下事,也实非老身所能置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