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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吕恂听裴云京的意思,往回走了一步,“都督,那关山岳是否可?用?”
&esp;&esp;他这意思,就是想问是否已经查清关山岳究竟是普通江湖人,还是铎州来的细作。
&esp;&esp;“寡人何曾说过他不可?用?”裴云京抬眸对上吕恂,声音低沉,“只要?他永远别在寡人面前露出马脚。”
&esp;&esp;他声音并没有起伏,落在吕恂耳朵里,冷不防叫他打了个寒战。
&esp;&esp;不知是否吕恂自己的错觉,自打裴云京来了平州,倒是越来越有李令驰的影子。
&esp;&esp;多疑。
&esp;&esp;“寡人从前不解为何自己以诚相待,那李令驰却?从来不肯以真心回报,直到?如今才?终于理会,”裴云京看出吕恂的恐惧,反而大大方?方?,“原来高处不胜寒,处处皆是猜忌。”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铎州大司马府,那日?赫连诚抱着昏过去的谢元贞匆匆回府,两?日?来又是守在榻前没回师戎郡。
&esp;&esp;正如谢元贞所保证的,这次所受的伤倒不算重,只是脖子两?侧的印记看起来吓人。安睡过后,便恢复了原先的精神。
&esp;&esp;入夜,两?人同衾,对面而卧,赫连诚闻着谢元贞身上的药香,问:“刚换了药,身上可?还痒吗?”
&esp;&esp;“是怪痒的,”谢元贞点点头,对赫连诚的反应有些期待。
&esp;&esp;“痒就忍着,”赫连诚呛他,手捏谢元贞指节的力道轻柔,开口?半分情面不留,“那李令驰何许人也?他要?杀你你就跑,等他将?殿中武官打得差不多了再?出其不意,也不至于伤口?崩裂,好容易养了半月,就这么全都白费了!”
&esp;&esp;不过赫连诚也知道李令驰身手几何,殿中惊险,变数丛生,所以还算没往狠里骂。
&esp;&esp;“可?那日?为何你能?与他打个平手?”谢元贞一噎,瘪瘪嘴,他虽然?知道李令驰身手好,但也得亲眼见识过才?知道有多可?怕,先前他还听念一说赫连诚没下死手,也能?与之打个平手,眼睛一转,夸道:“大漠人果真骁勇善战么?”
&esp;&esp;“自然?也不是人人都如此骁勇善战,小师父说我根骨奇绝,只是儿?时不爱动粗,直到?后来漂泊至于朗陵,三天动乱,五天突袭,这才?硬生生练出来的。”赫连诚尾巴刚翘起,忽然?反应过来,“别打岔,训你呢!”
&esp;&esp;“阿奴听着呢,”谢元贞伸手摊开,烛光覆上一层昏黄,显得指尖更为柔美,惹人怜爱,“从前上课不听话,老师会用戒尺打手心。扶危不解气,那便打阿奴出气?”
&esp;&esp;“看不出郗老先生还是位严师,”赫连诚指尖滑过掌心,握住他手,谢元贞说得好听,他又哪里舍得,“疼不疼?”
&esp;&esp;“老师又正经又不正经的,否则也不会有鬼医那般的至交,”谢元贞摇头,老老实实叫赫连诚握着,好像在说悄悄话,“我听老师说他年轻时独自上山,不慎被山中野兽所伤,那时便是鬼医相救,鬼医人小鬼大,擒住老师胳膊就说记住他了,今日?救死扶伤,来日?便要?来取他的小命,吓得老师落荒而逃,连贴身玉佩掉了竟也不曾察觉。”
&esp;&esp;“是个老顽童,”赫连诚低笑,眼睛始终看着谢元贞,“可?我不爱动粗,不打你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也别自恼,别自责,更别自伤,”开过玩笑,谢元贞负荆请罪,“我已是尽量小心了。”
&esp;&esp;话是实话,赫连诚听罢凑近,望着他脖颈两?侧的深色印记,突然?问:“脖子酸不酸?”
&esp;&esp;“不酸,”谢元贞皱眉,话音刚落的瞬间读懂赫连诚的眼神,随即眉心舒缓,笑着凑上来亲了下赫连诚。
&esp;&esp;声音软软的,“够不够?”
&esp;&esp;赫连诚不回答。
&esp;&esp;再?亲一下,还是不回答。
&esp;&esp;谢元贞有些委屈,只好再?凑上去,双唇相贴的距离不能?再?近,是刚刚可?以看清彼此的程度,从鼻尖去看赫连诚,平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