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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季澜背对着萧永宁问。
&esp;&esp;萧永宁:“连日赶路甚是辛苦。汪德喜又不在,孤擦不到后背。能否劳烦太傅帮忙?”
&esp;&esp;身为太傅,搓澡这种不是分内事。
&esp;&esp;季澜刚想拒绝,萧永宁却又开口道:“孤知道这要求为难太傅了。可孤也是没法子。太傅不会见死不救吧?”
&esp;&esp;搓个澡而已,怎么就跟生死挂钩了呢?
&esp;&esp;季澜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,却不忍心再拒绝。
&esp;&esp;季澜闭上眼睛,摸索着走到浴桶边上。
&esp;&esp;萧永宁看着他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无声地勾了勾唇。
&esp;&esp;季澜拿起搭在浴桶边上的布巾,在浴桶里浸了浸,然后便专心致志地替萧永宁搓背。
&esp;&esp;萧永宁美滋滋地俯在桶沿上,回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澜笑。
&esp;&esp;季澜因为看不见,动作有些笨拙。一不小心布巾滑进水里,季澜的双手便摸在了萧永宁背上。
&esp;&esp;几乎像触电一样,季澜瞬间弹开。黑暗中,他听见萧永宁笑出了声。
&esp;&esp;“又不是没摸过,太傅何必这么拘谨?”
&esp;&esp;季澜内心一动,问:“臣什么时候摸,摸过殿下?殿下一定是记错了。”
&esp;&esp;萧永宁:“那天孤在温泉泡澡,太傅不是还替孤按摩搓背吗?太傅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?”
&esp;&esp;季澜猛地睁开眼。
&esp;&esp;不睁眼还好,一睁眼季澜觉得自己要爆血管。
&esp;&esp;萧永宁上半身□□地靠在浴桶上,如墨一样的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,被水汽氤氲过的眉眼都像含了情,格外撩人。
&esp;&esp;难怪女人们为了他前仆后继、赴汤蹈火。如果自己是个女儿身,季澜一定会不知廉耻地扑上去。
&esp;&esp;可惜,自己是个男的。季澜第一次介意自己的性别。
&esp;&esp;季澜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。
&esp;&esp;萧永宁却没皮没脸道:“太傅是不是怪孤轻慢了你?是孤的不是。不如太傅也进来泡个澡,孤替你按摩当赔罪如何?”
&esp;&esp;你是想我死。
&esp;&esp;季澜深呼吸,用力掐自己大腿。“臣不敢。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有伤风化,臣先告退。”
&esp;&esp;季澜再一次落荒而逃。逃到门边却发现门栓怎么都打不开。
&esp;&esp;萧永宁在身后问:“太傅不走了?”
&esp;&esp;季澜:“门,打不开了。”
&esp;&esp;萧永宁笑道:“打不开就算了。太傅与孤一同睡吧。”
&esp;&esp;一起睡得做多少个春-梦?
&esp;&esp;季澜把所有门窗都试了一遍,全都打不开,只能先穿了衣服折回去。
&esp;&esp;这时萧永宁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。身上的水已经擦干,衣服也披上了。只有头发还在往下滴水。
&esp;&esp;萧永宁道:“太傅睡床上吧。”
&esp;&esp;季澜:“这怎么行?殿下睡床,臣睡地板。”
&esp;&esp;萧永宁:“可孤舍不得。不如你与孤同榻。”
&esp;&esp;季澜心跳一顿:“殿下,传出去不好。臣还是睡地板。”
&esp;&esp;萧永宁:“孤听说太傅与李阿宝曾抵足而眠。为何就不能与孤同榻?孤从小不能与常人一样享受手足之情,经常幻想若是能有人能抛开尊卑与孤畅谈同卧该有多好。”
&esp;&esp;萧永宁说到这儿,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委屈。季澜看得心都要碎了。
&esp;&esp;跟直男睡个觉能发生什么?季澜努力说服自己。
&esp;&esp;“那臣先替殿下擦干头发。”
&esp;&esp;“有劳太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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