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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坐在季澜旁边的小公子忿忿道:“凭什么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?”
&esp;&esp;季澜吃惊地看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季澜站起来,拨开骂骂咧咧的人群。只见个子高的男子将另一个死死护在怀里,像斗兽一样急红了眼。
&esp;&esp;他见有人拨开了道,搂着同伴就打算离开,却被旁边的中年男子挡住。
&esp;&esp;“想走,没那么容易。跟我见官去。”
&esp;&esp;高个的男子:“我两人相爱又没妨碍到你们,你们凭什么咄咄逼人?”
&esp;&esp;“没妨碍?犯法!你知道不?”中年男子恶声恶气,“爷最看不上你们这种人。”
&esp;&esp;高个男子还要反驳,却被另一个拉住。“算了,咱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&esp;&esp;“算什么算?天武朝明文规定,男男相爱浸猪笼。要不你们捅死一个?”
&esp;&esp;“各位各位,今日是崖州喜庆的日子。大家该玩玩,该喝喝,千万别伤了和气。”季澜赶忙上前劝道。
&esp;&esp;“大庭广众的,教坏孩子。”大婶不依不饶。
&esp;&esp;“就是。有伤风化。该交官府法办。”
&esp;&esp;季澜:“情爱发乎内心。喜欢男子还是女子,只是造化而已,诸位何不网开一面?”
&esp;&esp;“说得好。”那小公子也走了过来,“男人女人都是人。男人凭什么不能喜欢男人?”
&esp;&esp;季澜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也这么勇,敢站出来替人出头,当即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&esp;&esp;那小公子朝他抱了抱拳:“在下闻柳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们两个脑子有毛病吧?居然替他们说话。莫非你俩也是断袖?”中年男人嗤了一声,“正好,拉你们一起去浸猪笼。”
&esp;&esp;“我看谁敢?”闻柳厉声道。
&esp;&esp;见他只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公子,中年男人才不害怕,上前就要拽他。
&esp;&esp;季澜一把将闻柳拉到自己身后。“崖州是闲王殿下的属地,你又不是官府中人,凭什么胡乱抓人?”
&esp;&esp;中年男人:“我是这儿的地保。这条街上出了事,我就得管。”
&esp;&esp;“走,拉他们去宗祠。”
&esp;&esp;中年男人一声令下,真有几个壮汉过来拉人。
&esp;&esp;“谁敢碰他?”冷冷的声音隔空传来。
&esp;&esp;听在季澜耳中,仿若天籁。
&esp;&esp;他缓缓地转过头,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只见萧永宁骑在枣红马上,一身玄色带银丝的衣裳在夜空下闪闪发亮。他的眸瞳深不见底,看不出喜怒,却牢牢钉在季澜身上。
&esp;&esp;一个多月不见,竟像过了一辈子。
&esp;&esp;季澜的心有一些刺痛,却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。
&esp;&esp;早有人认出了萧永宁,“闲王殿下千岁”的声音响彻整条街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跪下,只有季澜忘了跪。
&esp;&esp;萧永宁骑着马向他走来,一步一步都踏在季澜的心尖上。
&esp;&esp;跪在一旁的闻柳拉了拉季澜的袍角,小声提醒:“还不快行礼?”
&esp;&esp;季澜这才反应过来。刚要跪下,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。那双手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,让季澜感到无比心安。
&esp;&esp;“无论何时,你都不需要跪。”萧永宁温柔地说道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忘了规矩,全都望向了两人。
&esp;&esp;季澜的双手正牢牢握在萧永宁手里。
&esp;&esp;“天下苍生都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力。传我号令——在我崖州地界,相爱不论男女。”
&esp;&esp;萧永宁说完,牵着季澜大踏步离开。
&esp;&esp;身后那一对男子深深下拜:“谢闲王殿下成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