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一声,听得陶执背脊骨阵阵发凉,连杀了他都不能解恨,那该是多么深的怨恨?
&esp;&esp;陶执突然发现萧玉折很陌生,比起当初在青莲池初见,还要无情渗人上三分。
&esp;&esp;就像是这五十年来,他的心脏日夜经受煎熬,在名为恨意的“寒潭”里淬炼得冷硬无比。
&esp;&esp;所以这一切,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?
&esp;&esp;“杀了你未免太简单了。我曾经发过心誓要与你举办合籍大典,现在却取了你的性命,岂不是成了谋害道侣的毒夫?”
&esp;&esp;“可我是魔修,你不履行心誓是天经地义。”陶执脸色逐渐飞上愁云,然后握紧了拳头。
&esp;&esp;他是在真心思考,怎么不让自己坏了萧玉折的名声。
&esp;&esp;本以为这么说,对方会高兴起来,接下来或许还能苟一苟性命。
&esp;&esp;可是,萧玉折却脸色倏然黑了。
&esp;&esp;“如果你还想着逃跑,还是省省心思吧。”
&esp;&esp;“?”
&esp;&esp;前两次不过是意外,这次他绝对逃不掉了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偌大的石洞内, 仍然回荡着水滴的声音。
&esp;&esp;可是,陶执看不到“生命之源”在哪里了,周围的景象变成了紫-阳殿内的萧玉折的寝宫。
&esp;&esp;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, 再睁开眼睛就到了床上。
&esp;&esp;这张床很是熟悉,曾经萧玉折只让他化作青莲, 才能睡在他身侧, 两人也算是“同床共枕”过无数个夜晚。
&esp;&esp;手腕上冰凉凉的, 像是被一副镣铐束缚住,稍稍挣动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&esp;&esp;不止是手上, 连脚腕上也有锁链, 看起来轻盈小巧却坚不可摧。
&esp;&esp;“哐当哐当——”
&esp;&esp;萧玉折呢?
&esp;&esp;陶执有点恍惚, 刚刚他还在幻梦幽谷的洞穴, 怎么可能眨眼间就回浮仙宗了?
&esp;&esp;忽然, 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他蓦然冷静下来,准备仔细寻找方向,来人如果不是萧玉折,或许还能把自己救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