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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黎阳百姓受归元剑派庇护多年,平日里茶余饭后八卦下修行者们的私事当乐子也就罢了,让他们口舌恶毒地去诋毁归元山的人,可是万万做不出的。
&esp;&esp;“就是,我听如意赌坊的德子说,前几日噬魂兽之祸就是江少主平息的。”
&esp;&esp;在旁看茶倒水的小二伸出根手指晃了晃;“救了咱黎阳城一百多号人呢!”
&esp;&esp;顿了顿,他又淬出口吐沫,“也不知哪个杂种将那些孽畜引了过来。”
&esp;&esp;“杂种?”
&esp;&esp;瘦竹竿横眼看去,眸中温度发冷,他揪着小二衣领,“你说谁是杂种?”
&esp;&esp;小二被吓得哆嗦,硬着头皮道,“自然……是那放出凶兽害人的恶人。”
&esp;&esp;唰!
&esp;&esp;楼上飞出张符纸,燃着莹绿火芒,快速撞击瘦竹竿的手,灼得他手背一痛,每骤然放开了小二。
&esp;&esp;江逾白掸落指尖浮灰,抿了口清茶,神色不明。
&esp;&esp;容舟贱嗖嗖地朝他喊,“喂,丘寻越,你一个修行者欺负凡人,要不要脸啊!”
&esp;&esp;闻言,瘦竹竿眼神一凛,扬手撕掉人皮面具,脱掉灰衫麻衣。
&esp;&esp;失去伪装后,只见身着绯衣,面容昳丽的公子立于门前。
&esp;&esp;双方已然亮明身份,又因前日黎阳杀噬魂兽之仇,想必会有场打斗。
&esp;&esp;容舟贴心地清场子,“大家都别看热闹了,都各回各家吧。”
&esp;&esp;众人自是不想引火烧身,忙一窝蜂挤出门。
&esp;&esp;门闭合后,丘寻越率先开口,“你竟真敢接下我的挑战书?”
&esp;&esp;他摸摸下巴,做冥思苦想状,“也不知你渡劫失败后,是否还能御剑?”
&esp;&esp;“不过倒也无妨,琼林大比的百丈台也没多高,你爬个三天两宿也就到了。”
&esp;&esp;如往日那般,他每个字眼都透着犀利、刻薄。
&esp;&esp;江逾白按住容舟将拔剑的手,不咸不淡道,“你怎知三天两宿,可曾爬过?”
&esp;&esp;容舟嬉笑着打配合,“他当然爬过,四年前他打赌会赢你,结果两息内便被打下台!”
&esp;&esp;“评审长老都还没看清他的脸。”
&esp;&esp;丘寻越咬牙切齿,“江逾白,我今年要挖了你的金丹喂狗。”
&esp;&esp;江逾白坦荡荡,如实相告,“我还未结丹,你还需再等一阵。”
&esp;&esp;丘寻越气极:“你…你难不成很骄傲?”
&esp;&esp;容舟呛道,“不然呢?自杀吗?还是想你那般,输了就发疯?”
&esp;&esp;黎纤吞下最后的小馄饨,蹙眉眉,冲丘寻越叫道,“废物!”
&esp;&esp;“我和白白不是废物,你是!”
&esp;&esp;容舟哈哈大笑,“好样的黎纤,真会学以致用,江逾白没白疼你。”
&esp;&esp;江逾白捏了把黎纤脸蛋,“不准学坏。”
&esp;&esp;“切,”容舟道,“骂句废物,就算学坏了。楼下那位嘴巴歹毒着呢。”
&esp;&esp;果不其然,丘寻越麻骂声传来,“江逾白你这懦夫废物,自己打不过我,便要随身带两个狗腿子帮手吗?”
&esp;&esp;容舟被激怒,破口大骂,“你才狗腿子,你这个娘娘腔,私生女!”
&esp;&esp;丘寻越柳叶细眉丹凤眼,面容生得雌雄莫辨,也的确是幼时才被认祖归宗。
&esp;&esp;从小因相貌身份被骂私生女,长大后修为大涨,得了权势后,方才没人敢提。
&esp;&esp;此刻被容舟旧事重提,当众欺辱,再也忍不住,当即拔出本命灵器。
&esp;&esp;是把长剑,剑身轻薄,通体银白,好似一条云锦丝绸。
&esp;&esp;他高高举剑,自半空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