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江逾白又补充道:“虽然没做成好事,但你有做善事的心便已难能可贵。”
&esp;&esp;闻声,大鱼扬起头,桃花眼弯成月牙,他冲着江逾白重重点头,随后勾起唇角,笑意盈满梨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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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此处宅院占地颇大,约摸比普通的商户府衙大个二三倍。
&esp;&esp;檐上匾额也分外奇怪,寻常门户的匾额材质大抵是梧桐木,红松木。可这块却是辟邪的桃木。
&esp;&esp;依照牌匾边角的腐烂程度,大抵有个三十余年了。
&esp;&esp;江逾白把目光定格在桃木匾额的尾端,见其上撰有块巴掌大小的符文。
&esp;&esp;纹路繁复缭乱,但也能看出是个驱邪符文。结合方才符印射散的灵力强度来看,极有可能是个乘境后期修为深后的高手所绘而成。
&esp;&esp;这些个人间的钟鸣鼎盛之家大都惜命,也倒是会去求一些修士绘符炼器来保平安。
&esp;&esp;富贵高门自有高人保命,但穷苦人家却没那般好运。
&esp;&esp;种种的典籍记载,黑雾隐匿于花街柳巷,不是吸食男人精气,便是夺舍美人皮囊。江逾白心下思量:走时应在‘云雨殿’中设下几层防护结界的。
&esp;&esp;“哎呦呦! 小江师兄,你怎地来此处了?”
&esp;&esp;江逾白抬步欲走之际,便见一鹤发鸡皮,两鬓斑白的老人领着一众家仆自主院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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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这声音很熟悉。
&esp;&esp;江逾白侧身抬眼望去, 面上露出些微讶色。
&esp;&esp;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在无为书舍的同窗——陈老头。
&esp;&esp;不同于在学宫内所着的水墨衣袍,锦衣华服的老头从影壁后踏出, 手上的褐玉扳指,腰间琥珀佩环, 身后的一众奴仆都昭示着其尊贵身份。
&esp;&esp;向内稍一打量, 只见前厅里挂满了红绸彩灯, 仆人穿着喜气,又见老者脸上有抑不住的笑意。
&esp;&esp;江逾白方想起陈老头应是告假回家给孙子摆满月酒来了。
&esp;&esp;“几日未见怎地不识得老陈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