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逾白满心疑惑,这是哪位来着啊?
&esp;&esp;归元山刚拜进山门的师妹,还是在太乙书宫的初入学同门, 亦或是年少时结识过的哪家宗门小姐。
&esp;&esp;他挪步将黎纤挡在身后,对着面前的姑娘道:“我与姑娘从未见过, 何来有缘之说。”
&esp;&esp;此话一出。
&esp;&esp;姑娘脸上的薄红陡然深了些许。红晕从两腮蔓延至脸颊与耳垂。
&esp;&esp;她轻咬唇瓣道:“小女子姓陈, 名唤捺捺, 是府上的小姐。”
&esp;&esp;“四年前,曾有幸于琼林宴上观摩过一场‘浮花惊雨’。”
&esp;&esp;“昨个夜里, 在平安街角, 我…往公子怀中塞了枝垂丝红箩。”
&esp;&esp;“不知公子可有印象。”
&esp;&esp;“那……是我们家整个后花园里开得最蓬勃旺盛的花。”
&esp;&esp;最旺盛的花当配最俊美的公子。
&esp;&esp;当然, 在看到江逾白无甚表情后, 最末一句话便被陈捺捺咽进了肺腑里。
&esp;&esp;“在琼芳节那天夜里, 若是一位女子会将手中的花给予一位陌生男子……”陈捺捺试探道:“这就意味着她对那位公子有钦慕之意,并且想要进一步了解。”
&esp;&esp;江逾白打小就熟知‘拒绝要强硬干脆’的道理,甫一见到这姑娘脸红,就冷了那张俊脸,摆出一副卧霜载雪的神色。
&esp;&esp;他故作刻薄道:
&esp;&esp;“怎么能没有印象,一大堆的杂香呛得我口鼻难受。”
&esp;&esp;这边, 江少主苦心经营着这副尖酸刻薄的冷模样。
&esp;&esp;却没想到身后的黎纤竟倏地踮脚凑到自己耳边。由于不设防,整个耳廓瞬间清甜气息萦绕。可声音却夹杂了厚朴黄连的涩味。
&esp;&esp;大鱼闷闷道:“白白要赔给我一枝小红花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……?”
&esp;&esp;未待江逾白开口发问,黎纤径直从他身后闪出, 拔出仍插在发髻处的绯花,小心仔细地将其搁置在手心。
&esp;&esp;而后,轻轻吹了吹花瓣上的浮灰, 大鱼将目光移到陈捺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