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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和尚玄芜眯眼入定,无意识地拨动手腕上的檀木珠串。
&esp;&esp;黎纤边啜着不知名的山茶水,边做今天的。”
&esp;&esp;他气息不稳,惊恐道:“你写了什么??难不成是给我报的课程。”
&esp;&esp;江逾白解释道:“对。”
&esp;&esp;“你是在没有先辈引导的情况下,入境元婴阶。初期极可能道心不稳,或经脉滞阻、或元气逸散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此时不该一昧地寻求进阶,应当上几节凝心课,来修身养性,静心凝神。”
&esp;&esp;江逾白明明字字珠玑,但落在容舟耳朵里这些句子都变成了叽里咕噜,哇哩哇啦。
&esp;&esp;容舟想说道理我都懂,但我真的做不到啊,他向天望去,眼神迷离空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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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在归元剑派,对于元婴期以下的修士,阮欺的凝神课是每季度都有的必修课。
&esp;&esp;因为南境无冬月,所以春困秋乏夏打盹绝对可以概括弟子们上凝神课的全部状态。
&esp;&esp;除了困乏无聊以外,还有诸如溜号罚站,说话罚诵,动手罚抄等等大小规矩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容舟只是想想就反胃得要命,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初入元婴,境界不稳,应先清心养魂,后闭关苦练。
&esp;&esp;半晌后,容舟仰天长叹几声,算是接受了即将来临的一整月苦难日子。
&esp;&esp;虽然接受,却也动起小心思:自己在外多晃荡些日子,晚回山中几天,能拖拉多少天就拖多少天,到时……
&esp;&esp;“来时听说阮长老近日去水云门讲学,近期的课都由碧落峰的大师姐暂代。”江逾白幽幽开口,扯回容舟浮沉翻涌的思绪。
&esp;&esp;听得此言,容舟表情骤变,眼中燃起一簇兴奋的火苗。
&esp;&esp;江逾白从桌上仅剩的几颗灵石中拨了两块给他。
&esp;&esp;“你如今境况不适宜御剑疾行。”
&esp;&esp;他用下巴冲城门口的方向点了点:“那边有几辆载货的牛车,你雇一辆上路吧。”
&esp;&esp;容舟抬眼撇去,嘴角抽动,想要拒绝,思量再三后终是把灵石揣进口袋。
&esp;&esp;然后开始喋喋不休:
&esp;&esp;“你回流月城取无妄的时候,若是城主府管事的藏匿不给,就拿你归元山少主的身份压他们……”
&esp;&esp;“麒麟书院那几个倒霉玩意儿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就给我写信,等我闭关出来……”
&esp;&esp;“不要别人说什么,你都不反驳”
&esp;&esp;“别动不动就江白莲上身”
&esp;&esp;他从破晓时一直说到晌午,城门口的拉客的牛车满了几辆。
&esp;&esp;江逾白及时打断他:“再不走,就要买站票了。”
&esp;&esp;然后他又道:“琼林宴时再见。”
&esp;&esp;这句话既是告别又是约定。
&esp;&esp;容舟不再说话,静默半晌后,趁着起身间隙,给了黎纤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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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脚步声与熟悉的吐纳声远去。
&esp;&esp;他走到城门口,与车夫讨价还价一番,翻身跃上牛车。与要去临村的屠户挤在一处。
&esp;&esp;艳阳高照下,车夫吆喝两声,超载的牛车向南驶去,缓慢地消失在江逾白的视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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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木盘里空空如也, 连馍馍的半点酥屑残渣都没留下。
&esp;&esp;黎纤心满意足地舔舔嘴角,之后乖乖地告诉江逾白他吃饱了。
&esp;&esp;不似容舟离去时对几人的喋喋不休、长篇大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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