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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见状,黎纤敛了笑,‘腾’地从大树后面站起来:“不要踩!”
&esp;&esp;“小贱人,可算舍得出来了。”丘际露出狰狞表情。
&esp;&esp;——小贱人?
&esp;&esp;黎纤茫然地眨眨眼,他不懂什么是小贱人,但结合着丘际的表情,也知这不是好话。
&esp;&esp;“你才是小贱人。”他毫不犹豫的骂回去。
&esp;&esp;“你这贱货,前些天既摔了老子,又害得老子受罚。”丘际阴狠道:“今日便新仇旧怨一起报了。”
&esp;&esp;“搞完你之后,我再去解决江逾白那个废物!”
&esp;&esp;语毕,他抽出腰间佩刀,朝黎纤走去。
&esp;&esp;那日他被黎纤轻而易举地扔在地上,便知其人力气非比寻常,故而今日入山前特意带了把刀,准备先废掉小贱人的手脚。
&esp;&esp;黎纤长得俏而且还软乎乎的,看起来特别好欺负,可偏偏有一身硬骨头。
&esp;&esp;丘际想着,今日非要把这硬骨头弄软了不可!
&esp;&esp;刀光在灿阳下,显得异常明亮,似有见血封喉的气势。
&esp;&esp;刀刃上黏着了雄厚的灵气,步步紧逼,是涨潮的海水,准备把黎纤裹进里面,让他窒息而死。
&esp;&esp;然而,却不见黎纤有丝毫的准备,他就立在原地,盯着刀锋,动也不动,仿佛准备空手接这一刀。
&esp;&esp;这几日他把过滤后的纯净月华尽数储存到了周身经络,此刻,这些能量像是涓涓细流,如丝春雨,缓缓汇聚到手掌。
&esp;&esp;他伸出爪,竖起两个手指头,于电光火石间夹住这片利刃。
&esp;&esp;下一瞬,海潮褪去,灵气平息。
&esp;&esp;这柄由千百颗高阶灵石所锻造的宽刀哐当落在地上,犹如一把废铁,轱辘了好几圈,正如主人那般,可笑得要命。
&esp;&esp;紧接着,他一脚踢开丘际,抓起竹篓,朝另一座山头跑去。
&esp;&esp;跑了两步后,他又折身返回,解下丘际的空竹篓背到自己身上,再度跑开。
&esp;&esp;黎纤想好了,如果白白问自己,为什么身上会有两个竹篓,就说:
&esp;&esp;——有人想杀我!所以我抢了他的竹篓!
&esp;&esp;——我是大妖怪!我很凶!所以,谁也别想欺负我和白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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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上午的时光悄然而逝, 江逾白终于挨到了日悬中天。
&esp;&esp;刚刚,已有不少修士因被嶙石峋壁刮伤而提前出山。
&esp;&esp;他便门神般地守在门口,搞得花绣与董咚咚以为小江师兄是等他们俩的, 登时感动得够呛。
&esp;&esp;人陆陆续续走出来时,江逾白才瞥到那团月白光影, 丸子揪揪不停地晃悠, 碧色流苏发带迎风飘摇。
&esp;&esp;黎纤背着两个竹篓, 胸前还抱着好几捆灵草,飞快的往山下跑, 敏捷轻盈的模样像极了小兔子。
&esp;&esp;“白白!”
&esp;&esp;小兔子飞奔过来, 本来想扑进白白怀里, 可想到自己捧着的草芽上面有泥土, 就只好往后退半步, 得意地对着江逾白笑。
&esp;&esp;许是因为累的,黎纤光洁的额头上泛起细密水汽,阳光洒落,将整个脸蛋映得瓷白。
&esp;&esp;江逾白擦净他额上汗珠,重新帮他梳了个发髻,随即领着他去报数。
&esp;&esp;“白白, 这些花草都归我们吗?”黎纤拽着小竹篓谨慎地问。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江逾白挑眉:“不过你为什么有两个竹篓?半路捡的吗?”
&esp;&esp;闻言,黎纤忽地顿住,认真且郑重道:“我抢的!”
&esp;&esp;江逾白捏捏他的脸, 显然不太信:“从哪里抢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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