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血流喷涌而出。
&esp;&esp;尖锐的疼痛让人再度清醒。
&esp;&esp;天快黑了,江逾白想,得快些去接黎纤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持续两个半时辰的大考终于结束,饶是这般,仍有不少未答完卷子的武修,垂头丧气耷拉脸地走出麒麟院。
&esp;&esp;尤符把数十张卷子垒成一摞,举在怀里往外走,心里琢磨着‘今夜该去哪位夫子屋里蹭酒喝’。
&esp;&esp;可未待他走出门口,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上,圈子噼里啪啦地洒了满地。
&esp;&esp;未待他开口批评斥责,就被人按在了门框上。
&esp;&esp;廊下琉璃灯映得其人脸色晦暗难明,不复以往的疏朗通透。江逾白嘶声发问:“黎纤呢?”
&esp;&esp;“早就走了。”尤符迷迷糊糊道:“他让我把这个给你。”
&esp;&esp;他边把荷包递给江逾白边嘀咕:“他没等你,说不定是有事要做,你也莫要着急……”
&esp;&esp;江逾白握住荷包,急忙打开,随即从内里抽出张宣纸。
&esp;&esp;是一幅画。
&esp;&esp;太阳,竹篱茅舍,小鱼儿。
&esp;&esp;宣纸底部横着列圆滚滚的字。
&esp;&esp;——明早,日出,归家。
&esp;&esp;江逾白蓦地顿住,手无力地垂下,血流洇晕袖摆,滴答地淌到纸上,染红卧在纸中心的鱼儿。
&esp;&esp;脑中定格着几日前的一幕。
&esp;&esp;阑珊夜色里,黎纤趴在他耳边认真郑重道:
&esp;&esp;“就算我发疯发狂了,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不去伤害白白的。”
&esp;&esp;——原来,竟是这样。
&esp;&esp;“黎纤去哪了?”江逾白顾不上师生礼仪,直接攥住尤符衣领,将他拦下。
&esp;&esp;“啧啧,不知道,我当时闭眼休憩来着。”尤符尴尬道。
&esp;&esp;江逾白闭了闭眼,再度睁开时,倒是冷静了不少:“夫子是近大乘境的长者,是绝顶的耳聪目明之辈。”
&esp;&esp;“就算眼睛记不得,那耳朵呢?”
&esp;&esp;他把话说到这份上,尤符只得好好给他回忆一番。
&esp;&esp;“两个时辰前啊”
&esp;&esp;“他好像在廊檐下站了半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