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黎纤扯上他的袖摆,眼眶发红,整个人都垮了下去,他低声道:“昨晚,白白把灵力都给了我,才无法感知胖娃娃有危险的…对不起。”
&esp;&esp;——我对不起胖娃娃,也对不起白白。
&esp;&esp;像是吃了个酸果子那般,黎纤的声音涩涩的,让人听了难受。
&esp;&esp;江逾白环臂,在他身侧打了个圈,他没有即刻安慰黎纤,只是虚虚地环着他。
&esp;&esp;他的鱼纯稚良善,半点事也没有做错,却要同自己一样陷入了名为内疚的漩涡里。
&esp;&esp;‘不怪你。’这句话只有区区三个字,尤符拿来安慰他,他却不想再拿过来安慰黎纤。
&esp;&esp;因为他明白,没用的。只有阿善平安健康地回来,才完全地抑制这份悬浮在二人心口的内疚。
&esp;&esp;片刻后,他捏了把黎纤脸颊上的肉,复又去握紧他冰凉的指尖,用既和缓有坚定的语气,道:“咱们俩定能把胖娃娃找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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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桃叶柳枝寄相思,香囊佩环诉衷情。
&esp;&esp;江少主做梦也想不到,未满半月,他竟会再次踏进这座巫山殿。
&esp;&esp;上次他不情不愿地被和尚拐进屋,这次轮到他上杆子地想进去,却只有闭门羹给他吃。
&esp;&esp;老鸨站在门内翁声翁气:“打烊了,你们哪来的就赶紧回哪去。”
&esp;&esp;尤符收了酒葫芦,端出名门正派的样子:“我乃太乙书宫的夫子……”
&esp;&esp;“夫子了不起吗?竟这般急色?”
&esp;&esp;老鸨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老不羞的禁欲几天会死吗?”
&esp;&esp;“城里闹鬼了,我劝你这老货早些回去,否则再被女鬼吸干了精魄
&esp;&esp;到底是没见过这番泼辣阵仗,尤符的老脸憋得通红,被气的结结巴巴,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处反驳。
&esp;&esp;巫山殿内昏暗,只有鲛珠灯芯散发出的莹莹幽光。
&esp;&esp;朱红嵌金门紧闭,仿佛仅凭这一扇门就能将所有鬼怪妖邪驱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