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望着那团触目惊心的红符,老鸨稍作思量后,便躬身请江逾白上楼。
&esp;&esp;几人脚踩狐皮裘毯,踏上层层暖玉阶,鸨母在前领路,边走边道:“三位可要些清茶蜜饯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江逾白道:“一碗糖蒸酥酪,两碟春卷,三盘虾饺,再来几颗饭团和香芋球。”
&esp;&esp;他记得上次被玄芜和尚诓骗进来吃饭的时候,黎纤专门问了这几样的名字,还将碗底的酥屑吃得干干净净。
&esp;&esp;想来应是最喜欢这些。
&esp;&esp;果不其然,他稍一偏头,就见到黎纤脸上漾出了小梨涡。
&esp;&esp;尤符凑近江逾白,压低声音问他:“你那竹筏真的归元票贴吗?能生效?”
&esp;&esp;“当然,票贴是我师父开的。”江逾白轻挑眉梢,“夫子喝云山雾洱还是禹陵毛尖?”
&esp;&esp;尤符翻了翻白眼,未做思虑,豪不客气道:“全都要。”
&esp;&esp;他们于二楼的迂回流转处停驻。
&esp;&esp;鸨母勾起两指,叩击门棂 ,“莺莺,睡了吗?”
&esp;&esp;等了半晌,门内无人应答,鸨母径直推门而入。
&esp;&esp;甫入内,丝缕辛夷花香扑入鼻腔,周遭气流不稳,隐隐还有灵力波动的迹象。
&esp;&esp;内里火光朦胧,轻纱帷幔后,名唤莺莺的女子素裳薄衫,她正在凭栏远眺,月华穿窗而过,将姑娘的倩影拖得老长。
&esp;&esp;听见鸨母的连声呼唤,莺莺回身,许是没想到进来这般多的人,面上有瞬息的怔愣。
&esp;&esp;鸨母巧嘴一张,忙向她介绍几人来此的缘由,以及欲救阿善的意图。
&esp;&esp;尤符也解释道:“陈府众人都被鬼魅勾走了魂魄,我知莺莺姑娘怨恨他们,但阿善小少爷毕竟是姑娘亲子,他至今生死未卜,极有可能也在那邪物手中。
&esp;&esp;姑娘若想救自己儿子,还劳烦将近来陈府的不寻常之处告知我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