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逾白也不在意,没事人似得替她捡起瓷盏。顺便掷地有声道:“请姑娘放心,我等书宫弟子已在永安郡内设下天罗缚魂阵法,不日后定能寻得这杀人凶手。”
&esp;&esp;莺莺捏紧了手里的帕子,呼吸有几分急促,她先是感谢江逾白几句,紧接着瞧了瞧窗外的月亮,便道自己身体不适,想要卧榻歇息。
&esp;&esp;几人便与她做了别,下楼,出门,再默契地躲到巫山殿后院的老树后,整整齐齐地望向头顶的窗子,等着莺莺露出马脚。
&esp;&esp;这老树长年累月的不修剪,狂野得要命,枝杈张扬,花叶层叠,毛扎扎的。
&esp;&esp;有株蓓蕾正好抵着黎纤的后颈,戳得他发痒。
&esp;&esp;黎纤抿抿嘴,准备把花骨朵揪下来尝尝味道,却没想到有人快他一步。
&esp;&esp;江逾白折下花枝,插进黎纤发旋,复又把手覆在他的脖颈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挠痒痒。
&esp;&esp;“白白今天撒谎了。”黎纤往后仰了仰,主动把最脆弱的颈子送进江逾白手里。
&esp;&esp;“白白连着说了两个谎话。”
&esp;&esp;“先是骗虔婆‘母子连心’,叫她引我们上楼。
&esp;&esp;后是骗莺莺说永安郡内设有阵法,让她惊慌失措。”
&esp;&esp;“你讨厌我撒谎?”江逾白挠痒的手一顿。
&esp;&esp;“不。”黎纤使劲摇头,“白白做的对,要不然我们就找不到胖娃娃。”
&esp;&esp;而后,他眨巴眨巴眼睛,糯糯地问道:“可是,胖娃娃的娘亲为什么要骗我们呢?”
&esp;&esp;大傻鱼琢磨不通这个问题,他天生地养,没有娘亲,更没体会过被娘疼的滋味。
&esp;&esp;所以就只能傻兮兮地去问江逾白,“娘亲难道不想保护自己的娃娃吗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江逾白沉吟片刻,道,“或许她还想要保护另外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