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糍粑鱼为了他,还在外面遭着罪。
&esp;&esp;江逾白半跪下身,额头抵上无妄剑鞘。
&esp;&esp;将神识散做几缕,围绕无妄剑刃,与剑体共通,企图让其感受自己强烈的意愿。
&esp;&esp;他低喃出声,用平和的情绪,回忆自己短暂却陆离的剑修生涯。
&esp;&esp;从灿烂到黯淡。
&esp;&esp;从年少入道,剑术独绝,再到泯然于从。
&esp;&esp;火树银花终消弭,散于苍茫天地,被暗夜藏覆。
&esp;&esp;可是……
&esp;&esp;月亮就算掉进了深渊,终究也是月亮。
&esp;&esp;江逾白还没死,他手脚健全,心脏在胸膛搏动,他想种田,就能种田;想玩乐,就能玩乐。
&esp;&esp;若是想拿剑,当然也能拿。
&esp;&esp;他立于识海半空,俯仰天地,脚下有迢迢秋水,寥阔寒潭。
&esp;&esp;天雷劫后,他的金丹碎成齑粉,掉落于此处,彼时,千万医修摇头叹息,道其金丹不可复。
&esp;&esp;不可复?
&esp;&esp;今天,江逾白偏偏要复,他也不得不复。
&esp;&esp;他的神魂缥缈在水面,抬臂沉腕,并拢二指以做剑,松姿柏态,似游龙惊鸿,流风回雪。
&esp;&esp;从春水歌到寒江渡,从离火八歧,到云雷奔腾,一路纵意挥洒,炽盛的剑意掀起片片涟漪,蒙蒙烟雾。
&esp;&esp;仅有片刻,江少主在识海里,演练出了曾修习过的所有剑式。
&esp;&esp;而后,他停在识海边缘,唇齿开合,“无妄,何在?”
&esp;&esp;语毕,倏地,三尺长剑应召而来,这次,他没有断灵脉,伤根骨,只是轻轻一唤,无妄剑体便潜入神识,与他魂魄合一。
&esp;&esp;突然,水底有星点幽光乍现,是金色的屑末,仿佛许多蝶,展着羽翅,从水面升腾起来。
&esp;&esp;它们在江逾白眼前,无规则地漂浮,而后,又一点沾着另一点,有磁力般的互相吸引。
&esp;&esp;怎么可能不互相吸引?
&esp;&esp;它们明明本就是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