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似乎一副不是很理解的样子,继续追问道:“可这里是神墟城,城池管理森严,就算他们有世仇,又如何敢在这里撒野?就不怕族长大人的城防司将他们都抓起来?”
“嗨!你说族长,你有多久没见过族长出现了?”
老者紧接着的问题,又把中年男人问懵了。
“族长不出现又能代表什么?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他老人家下的一盘大棋呢?”
老者苦笑着摇摇头,似乎是在默默驳斥着中年男人的说法。
“希望微乎其微,否则今日的神墟又怎会是今天这一副乱象?”
就在他们两人讨论着荒族族长姜漠的时候,街头上的冲突已经变得一触即发。
乾坤门与七杀殿两方的人本就一直有仇,这次出来,见到仇人分外眼红。
“听说就是他带人上次埋伏了方师兄,导致我们师兄弟死伤了三十几个,师兄,这仇我们不能不报啊!”
乾坤门其中一名弟子红着眼睛对带队的师兄说道。
而七杀殿那边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。
两方势力的人都群情激奋,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对方的人撕碎了喂狗。
但两方的领队心里都明白,这里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岭,这里是鼎鼎大名的神墟城。
传说中荒族祖先神灵的居住之地。
他们怎么敢在神墟城里动手?
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。
他们一旦动手,别说是他们能不能活着的问题,恐怕就连自己宗门都要在三天之内覆灭。
七杀殿的领队乃是一名络腮胡男子,虽然看着外表粗犷,但却并不鲁莽。
他深知在神墟城动手的后果,但如果就此作罢,他又于心不甘。
所以他很快就有了主意。
在神墟城中,本就有能够供人合理争斗的地方,称之为梵台。
这些梵台就设立在距离大街不远的地方,而且无论任何一方被失手打死,都不得再以任何理由追究失手一方的责任。
那络腮胡修士装作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,嘲讽道:“怎么?乾坤门的恶狗也能够被荒族邀请参加论道大会?”
乾坤门的领队个子瘦高,也不肯相让:“难道你们七杀殿就能高到哪里去?同是梧桐州的宗门,就别在别人家的地盘丢人了吧?”
络腮胡修士虽然气势不弱,但却被瘦高修士说得一时气结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但马上,他就向着梵台伸手一指,阴沉道:“你可敢与我比试一场?死生不论!”
“比就比!当我怕你?”
瘦高修士也是负气应下,根本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。
于是,两人马上便离开了各自的宗门,大步向着梵台走去。
梵台旁边,络腮胡抓起一根灵笔在空白玉石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而紧随其后的瘦高修士也照做。
这条街上不说有上万人,但大几千人还是有的。
在众多人的见证下,容不得他们胆怯。
为了宗门荣誉,为了这口气,就算是死,也要将对手咬下一块肉来!
就在众多围观之人的窃窃私语中,两人便快步走进了梵台。
而随着一道幽然的寒光闪过,梵台被自动锁死。
这也就意味着,这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。
两人虽然心中紧张,但很快就被压了下来。
更重要的是赢,是杀了他!
络腮胡修士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瘦高修士,他的功法向来以迅疾蛮横着称,在这一点上他还是颇有信心的。
根本没有等瘦高修士反应,络腮胡修士便已经动手了!
姜芷溪好奇地看着这一切,随后快速看了王宸一眼:“你猜,这两个人谁能赢?”
王宸此时却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,他的眼神在四处搜寻着什么,等回过神来看姜芷溪,才发现姜芷溪已经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。
“啊,你说什么?”王宸一愣。
姜芷溪的双眼中开始出现了别有深意的目光,“你说他们谁能赢?”
王宸毫不犹豫脱口而出:“他们谁都活不了。”
“嗯?为什么?”
王宸的这一回答,出乎了姜芷溪的意料。
她自小在神墟城长大,只知道梵台之中必有一死,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二者皆亡的结局。
王宸淡然一笑:“感觉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