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放了下来,车上那个长相很清俊的,留着胡子的长发男人看了马克一眼,说:“上车”。他说的是华夏语,在异域他乡,荒无人烟之处能听到华夏语简直就是天籁纶音。
“这位先生,你难道不帮我搬一下行李吗?”马克对着天籁来源者问。
“没必要。”
“没必要?难道扔了?这点装备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啊。请问是老头子派你来接我的吗?”
“是的,不需要!工资是什么?”
“可是......”马克语塞,他是真的很无语,觉得好容易在这种地方遇见一个会说华夏语的,但是似乎竟然无法交流。人生莫大的痛苦就是在于久远的孤独里遇见一个可以打破孤独的人,而那个人竟然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。
马克下车,犹豫了半天,毕竟解惑自己的人生更重要。所以终于还是把失效了的手机带在身上,收拾了一些内衣裤,背上一个行囊,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车里的行李,和那辆摆设一样的丰田陆地巡洋舰,开门上了路虎。
上车后马克主动伸出了手想和对方握个手表示一下礼貌,那个男人的双手并没离开方向盘,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呃,您贵姓?”
“柏。”
“柏先生,我们现在去哪里?”
柏先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马克,说了声:“走了。”
这位代驾先生,你什么服务态度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