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霎时间,满口腔里都是奇异的不可言状的香甜醇厚之味,随着舌尖弥漫开来。仿佛......一辆保时捷911顺着自己狭隘的喉咙开了进去。
现在不是考虑酒价的时候好不好,折算成保时捷是什么鬼?
进入嘴里的液体像活的一样,呲溜一下窜入嗓子,转瞬化作一股暖流,自行沿着四肢百骸到处流动,须臾,便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。马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化作一股洪流涌进了自己的脑海里,随即又散了开去,就像无数海浪拍打着自己的大脑,而大脑则像一块礁石。
就在他浑身血流汹涌流动的时候,脑子里各种毫无逻辑的幻觉也随之纷至沓来,马克就像进入了一个魔幻的空间。
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……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……玉帝举杯相邀,王母玉面含笑……嫦娥陪着吃饭,玉兔烤成一盘……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……张美嘉满眼桃花投怀送抱,董事长忘乎所以语带撒娇......
一想到自己公司董事长一个东瀛糟老头子对着自己撒娇,马克顿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,浑身一激灵,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幻觉消失,似乎清醒了过来。
此时马克觉得身体里的各处经脉脏腑像被撒进了一把跳跳糖,几乎能听到整个身体噼里啪啦响个不停,极是舒爽。他下意识将冲锋衣的袖子捋起,只见手臂上的鳞片纹路流淌着金色的奇异光芒。
三个老头子也不喝酒,目光灼灼看着马克的瞳孔由黑色转变成金黄色,转而又由黄转黑,恢复成原来样子。
广成子一拍手,笑呵呵说道:“果然是好酒,暂且喝这么一口,喝太快怕是醉个三年。”
“已经醉了。”马克神思清明下来,仿佛时间已经过去了半辈子,心中骇然不已。又觉得自己身体舒爽,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充满活力,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活过来一样。
马克自己也说不清楚,按照小说电影里的桥段,自己应该是得到了莫大的机缘,但是这个机缘背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,这就是马克现在还无法知道的了。
“马小友,你长大到现在是不是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与众不同?”广成子看马克清醒了过来。
“啊?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,除了胳膊上天生就有这鳞片的花纹。”
“再仔细想想,兴许有,你自己不自知。”
马克皱起眉头,仔细回忆自己的成长史,好像除了老爸说自己出生的时候雷电交作,其他并无特殊之事。真有什么与众不同,也不会现在还是个公司小职员吧?难道天生异象真的被自己的名字克住了?难道连人生轨迹也被克住了?不可能,寻常人哪有来到这里的机缘?
“那么我问你,你从小到大,受过伤没有?”广成子问道。
马克闻言,忽然像被一束光照进了自己的意识,他猛然惊讶地想起,自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受过伤。大凡孩子小时候调皮,磕磕碰碰自然难免,磨破个皮,摔个淤青啥的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马克想到自己八岁时候因为调皮,从三楼的楼梯滚到了二楼,当时把自己老妈吓个半死,而马克爬起来拍拍灰,半点事情也没有。当初也不以为意,只是觉得摔得比较幸运而已。
当时爸妈后怕不已,检查了半天,还去医院拍了x光片,也没发现有啥异常。老爸当时还很得意,说自己名字起得好,把邪祟都克住了。
还有一次是大学时候遇见流氓抢一位女同学的钱,虽说马克本身不是那种特别能见义勇为的人,但是当时马克对身边同行的女孩颇有好感,何况自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,荷尔蒙和肾上腺的双重作用之下,也根本没怂,路见不平一声吼,以一敌二,和两个流氓扭打在一起。
结果流氓怕闹出事情来,扭打半天后落荒而逃,事后检查自己身体也没发现有啥异样,只是衣服被利器划开了两道口子。
混乱中马克也没注意流氓动了刀子,事后还庆幸自己运气好,没被刀子划中。
广成子现在这么问自己,必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有特殊性,难道自己的身体不会受伤?
所以当时从楼梯滚下来毫无受伤,和流氓搏斗,自己完好无损,这些并不是偶然的侥幸?而是本身的身体强度就特别高于常人?流氓的落荒而逃难道是因为用刀捅了自己,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而被吓走的?
如果是眼下这个结论的话,马克成长过程中有一些当时不以为意,但是仔细推敲则有点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说得过去了。
真是这样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