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在脚踝之处。那人顿觉右腿剧痛,瞬间没了力气,竟无法收回踢出的余势,身体不由跟着惯性拐了过去。
马克顺势左手斜劈,以掌做刀,又轻轻劈在那人的脖颈右侧。
这两下不过电光石火,那人已经落败,情知马克手下留情,第二记掌刀之上丝毫没有用劲。不由脸色苍白,趔趄着退了三四步,再次抱拳,满脸羞惭。
众人见状尽皆骇然。
“请问这是什么掌法?”那人问道。
“哦,这不是掌法,而是我的一门剑法,现在手里无剑,所以化剑为掌。也亏得现在手里无剑,否则我就只好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名字了。”
“我叫高毅俊。”
“我叫马克,幸会幸会。”马克微笑着说。
李铭祥在边上看着,又是咬牙又是无语。他现在更有点吃不准马克的路子了。
李家是用来给你们打擂台的?特种兵队长出身的高毅俊作为李家的护院首领,手底功夫之硬当然是有目共睹,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一招落败,这不是放水是什么?哦,平时一招制敌,今天一招被制?
难道是被马克刚才一番话说得反水了?难道狗反水,人也反水?今天什么日子?水逆吗?
“大高,你为什么放水?”李铭祥冷冷看着高毅俊。
“报告家主,我没有丝毫放水,实在是艺不如人,我输得心服口服,不信你看。”
说着高毅俊弯下身子撩起了裤脚,露出了右脚的脚踝,只见刚才马克手掌斩到的部位已经一片青紫肿起,显然已经伤得不轻。
“并不是我对马先生放水,而是马先生对我放水,如果他刚才斩在我脖子上的那一下也用了这股劲力,我此刻已经没有办法和家主站着说话了。当然,现在站着也很勉强,因为我这条腿骨已经裂了。”高毅俊对着李铭祥说道。
众人闻言皆惊,高毅俊身体强悍,一身横练,尤其一双铁腿更是开碑裂石,所向披靡,平时大家私下练功切磋,对此都是深有体会。
而他的右腿脚踝被这个马克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切中,坚硬无比的腿骨却已经受伤断裂?这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这个马克看上去并没出全力啊。
“这下受到教训了吧?”李思婷却在一边脸带嘲讽。
你们是没见过马哥在废弃工厂救我时候的出手,那根本不是凡人手段,现在手下留情,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你们李家的人罢了。
“教训得好。”
屋子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,随着声音落下,走进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来,肩章上一颗将星闪闪发亮,却是少将军衔。
只见此人面目和李铭祥李铭祎有点相似,但是器宇不凡,从里到外透露出一股雄浑刚毅的气势,凛然生威。
看到来人,李铭祥的脸色又变了一下,随即恢复正常,笑道:“你来了。”脸上笑着,心里却暗暗叫苦。
李思婷却大叫起来:“二伯二伯,您来啦?”说着朝着来人蹦了过去,那头藏獒大威也屁颠颠地晃着一身毛,小跑跟着。
来人正是李家老二李铭祺,看见李思婷跑过来,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装傻是吧,还不是你通知我要回家?否则我才懒得回来。”
李铭祥闻言心里一寒,原来李思婷回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李铭祺。自己在李家天不怕地不怕,当上家主之后更可以说是一手遮天,但是以上这些有一个前提条件,就是自己这个二弟没回家。
这个李思婷虽然是三弟李铭祎的女儿,但是因为老二并无子嗣,便将老三的女儿李思婷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宠着。
李思婷小时候的性格像个男孩子,顽皮叛逆,这个性格的养成和二伯李铭祺的宠溺脱不了干系。倒是李铭祎性格懦弱,相比之下反而不像李思婷的父亲。
李思婷吐了吐舌头:“我就知道回李家会被欺负,所以事先通知二伯了呀,您一定会回来给我做主的。”
马克看得有趣,这个李家和自己家一样,父辈都是兄弟仨,只是人家书香门第世家,就是透着有文化,起名叫铭祥、铭祺、铭祎,不仅好听而且还有吉祥字儿。
自己家老头子兄弟三人倒好,爱民、学民、习民,人民爱学习三人组。
不过这个李铭祺少将是军界大佬,一眼看上去就是军营里淬炼出来的气势,果然不是徒有虚名。
“我回头跟你理论。”李铭祺拍着李思婷的肩膀,却看着高毅俊说。
高毅俊闻言脸一苦,低下头去不敢顶嘴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