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烂肚肠——”
啪的一声,稻草做的鞭子抽在李玉桂嘴上,叫她不得不闭上骂街的嘴巴。
“没有良心——”
啪,又是一抽。
“你黑心肝——”
再抽。
“我告诉我姐——”
还抽。
一连十几抽,李玉桂终于学聪明了,紧紧闭着嘴不敢说话。
她也想告饶,可她怕自己一张嘴余年就抽上来,稻草鞭子不会抽坏人,可是疼啊!
还扎扎的,她的嘴巴肯定肿了!
“还骂不骂人?”余年手里握着鞭子,笑吟吟地问。
李玉桂猛摇头。
“还欺不欺负小孩?”
李玉桂快把脑袋摇掉了。
“还学不学酱汁?”
李玉桂一喜,点头,但看余年手里的鞭子举起来,又疯狂摇头。
“以后见着我家娃,你绕着点走。”
余年见她被整治老实,便吩咐拾来将她扔出门外。
李玉桂屁也不敢放,夹着尾巴跑回牛婶家,她心里还想骂来着,可是嘴巴麻麻痛痛,张嘴都难受。
“哎,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牛婶带着石头在院子里玩,看她这么快回来,十分惊讶:“你嘴上那是啥?咋的余年妹子还给你煮海肠吃了?”
受了这顿教育,李玉桂捂着嘴,没过夜就找了车跑回甜水村。
不过,她还留下了点尾巴。
牛婶和余年犯愁地看着吃手指头的周石头。
“你娘咋不要你了?”余昇舔着牛肉干,无视石头渴求的目光。
“我娘叫我留下来办事。”石头流着口水看牛肉干,好香,好香呀。
余年倒是好奇起来:“你娘叫你办什么事?”
可不是,这么点大的孩子,看着比余昇高一头皮,能办啥事?
谁知她问了,周石头摇头:“我娘说不让我告诉你。”
牛婶扶额,这个缺心眼的,娘俩加到一块能有半个心眼子就不错了。
余昇机灵啊,他举着牛肉干,在周石头跟前晃晃:“你别跟她说,你跟我说,你说了,这肉干就给你!”
“真的啊?你不能骗我!我娘说,叫我在这偷偷看酱汁是怎么做的,回去告诉她。”
说完,他接过还沾着余昇口水的牛肉干塞进嘴里,唔,果然比他想的还好吃呢!
牛婶和余年同时叹了口气,这傻孩子当间谍第一天就把他娘给卖了。
“余年,小贼妇快滚出来!”
也不知是哪个,跑到余年家院墙门口来吆喝。
“滚你的,谁嘴这么脏,早晨吃的大粪?”
不用余年开口,牛婶先就跑出门去,叉着腰和对方骂了起来。
余年也跟了出去,呦,这不是老熟人嘛?
余老太、余老头和他们的儿余富山,还带着几个面熟面生的人站在门外,一脸的理直气壮。
那几个不甚熟的,余年想了想,好像也姓余,算是亲戚一行。
她目光扫过,忽然一定,最后边,赵秋香鼻青脸肿,鬼鬼祟祟地钻来钻去。
“赵秋香,怎么,你没被关进大牢?”
余年语带嘲讽地问,今天这事,肯定跟赵秋香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赵秋香竟然能这么快就回村,余年倒也没想到,田掌柜说,大兴律诈欺罪可是要打板子蹲大牢的。
“关你屁事!”赵秋香伸出个脑袋来呲牙。
还真叫余年说中了,赵秋香能回村,这里面有点子弯弯绕。
她被捉进县衙,三魂不见了七魄,还当自己这回板子挨定了。
哪知的人找到她,说让她诬陷镇海楼派她来投毒,只要照说,便放了她。
赵秋香没法子,只好照的人说的做了。
结果她放是放出来了,没出城就被人套麻袋拖到小黑巷子里狠揍了一顿,哭咧咧地拖着瘸腿回了村。
她回来憋了一肚子的火,寻思着自己这趟折腾得不轻,沙蟹汁没卖出去,衣裳弄得脏兮兮,还被人给狠揍了两顿。
更不用说她之前学着做沙蟹汁费的功夫和钱。
越想越上火,越想越生气!
最后赵秋香一咬牙,好你个余年,你不让我赚钱,你也甭想躲起来吃独食。
随着她便去找了余老太,跟她百般告诉,余年是如何如何有了个方子,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