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从一旁箱子中寻出一柄裁纸刀,将番薯沾土的外皮削掉,剜了块番薯肉放在嘴里尝了尝,唔,甜度很高!
番薯产量高,又容易伺弄,还不长虫,比其他的庄稼自有长处。
眼下虽然略迟,若是快些种下,今冬就能收获!
余年连开了剩下五只箱子,除了一只装的是些菜种,其余都是番薯!
看来,贾举这人也还算靠谱嘛!
余年喜滋滋地拿着番薯,琢磨起来如何推广,那边拾来却蹲在衣裳和胭脂水粉跟前,翻来翻去。
“媳妇儿,你穿这个我看。”
他兴致勃勃地从衣裳堆里掏出一条纱裙,抖搂开来放在余年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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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年定睛一看,原来这裙子是洒金花缎和素纱拼成的百褶裙,里头没衬,要是自己单穿这个,估计就跟透视装一样,隐隐约约地露出大腿。
“你可真会挑,真有格调啊……”
余年嘴角抽搐,什么忠犬,就一色狼吧,反正狗也是从狼进化来的,同种同源。
“媳妇儿,擦这个!好看!”拾来又捡出来一盒胭脂,打开送在余年鼻端。
石榴红的胭脂闻着倒是甜甜香香的,有些像饴糖的味道。
余年仍是摇头:“不擦,我长得难看,不用这个。”
“媳妇儿好看。”
拾来道,他指腹在胭脂盒子里揉了揉,便要给余年擦上。
“我说了我不擦!”
余年红脸推开他的大手,只觉腰肢一紧,已经被半揽在拾来怀里,一只大手已经按在她唇畔。
她不安地停留在拾来怀抱之中,便如一只蝴蝶在花蕊上颤动,随时会因为危险展翅飞走。
粗糙的指腹划过唇瓣,痒而酥,先是轻轻的,随后力道大了些许,手指甚至不时地嵌入唇瓣内里。
余年的嘴唇本来就柔软,皮肤又薄,在拾来胡乱揉弄下,唇上的红,便不止是胭脂的红。
空气愈发焦灼,余年脸泛桃花,唇瓣微微地肿起来,艳丽惊人。
“好了,不要闹了,嘴巴上有东西不舒服,我要擦下去了。”
余年双臂搡了搡拾来的胸膛,抬头见他目光灼灼,要吃人似的望着自己。
“媳妇儿,你真好看,比花还好看。”
“不许再说了,不然我打你,松开我听见没有!”余年脸颊爆红!
拾来听似未闻,反而低下头凑近:“你要擦掉胭脂,我帮你……”
细微的呢喃消失在两人唇齿间,余年手指紧抓拾来的胳膊,口被牢牢地堵着,目光向始作俑者哀求,那坏人与她对视了,吻得更狠,更凶!
这人,才亲了几次,怎么变得那么会亲,还会勾她的舌尖儿……
夏天衣裳单薄,她腰肢又太细,被拾来两条胳膊一搂,热得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的骨血之中。
好容易分开,余年被亲得头晕脑胀,胭脂倒是全进了拾来的肚子里。
她张口要骂,狗男人就又堵了上来:“还没擦干净。”
这回比上回还狠,恨不得就从她的嘴里钻进肚子里,用劲地吮舌头,吸她的唇瓣,还有她的……
“媳妇儿好软好甜。”
“你、你疯了不成?”
余年感觉自己快叫亲死了,嘴巴酸痛发僵,而那狗男人还在轻轻地咬她的脸颊,舔她睫毛下渗出的泪花。
那是叫他猛亲给憋出来的眼泪!
她腿软得站不住,骨头都是酥的,忽然一只大手从底下抄起,拾来竟让她坐在自己一条手臂上,还要继续。
“不要脸!”
余年斥责他一句,已经忍不住捂脸,平时这个姿势是儿子专属的啊!
拾来什么也不说,埋在她胸前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。
余年心口一颤,那眼里的欲望和深沉,是她从未见过的。
“拾来?”她小声问。
拾来嘴角微翘,随即扩大成余年看惯了的憨厚笑容:“在这呢,媳妇儿。”
“我想要……”
他用鼻尖拱着余年的领口,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锁骨处停留。
“我也不是不想要……”
听到媳妇儿这么说,拾来更来劲了,撒着娇用鼻尖顶开媳妇儿的衣襟。
余年双手捧起拾来的脸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,把他陶醉得眯起眼睛。
“但是我啊,现在更想要挣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