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一个脚步声进来,余年提高了声音道:“金桂婶子,水放在外间就得,我自己加。”
“媳妇儿,我伺候你洗。”
那脚步声不但不停,反而走近了来。
余年在浴桶里侧了侧脸,笑道:“你来?正好给我洗洗头发。”
拾来只穿一件单褂,露着一线胸膛和两条手臂,手里端着一大壶热水,听见说,又转身出去取了些侧柏叶和皂角熬的汁水来,仔仔细细地给余年披散的黑发涂上揉搓。
发丝在他手心里湿漉漉凉丝丝,余年肩膀靠在浴桶木板,背对拾来,乌黑长发衬着莹白肩头,显得那肌肤特别的柔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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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来给她一边洗发,一边心猿意马,臆想着如何在那雪白肩头种上几点红梅。
室内热气氤氲,整个屋里都是香喷喷的,还掺着媳妇身上的香味儿,把个拾来浸得晕头转向,五脏六腑都醉了。
不防余年跟他说话,就听了个半半截,忙问:“媳妇儿,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这次云书来也跟着去了。”
拾来手上一顿,哀怨道:“媳妇儿,能不能不提他?”
余年半转过身来,调皮地笑道:“怎么,连提都不想提,那还叫常水娃把他一言一行都记下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他呢。”
拾来顿时心里骂常水娃笨得很,怎么不知道偷偷地记,面上撒着娇道:“媳妇儿,是我错了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他眼睛往下一瞟,心口就是一跳,假作给余年揉弄发根,凑得近了,在她耳垂上舔舐:“媳妇儿,不说别的男人好不好……”
余年耳垂传来湿热,身上也有一点酥酥的,故意逗弄他道:“好……不过今天我瞧看门的大爷声如洪钟,红光满面,气色可好了!”
拾来顿了一顿,一口咬住她的耳垂,舍不得咬疼她,不轻不重地磨了磨牙,又退开来。
“媳妇儿,以后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,你每次出门不在我身边,我都觉得你好像离我很远,相隔天涯海角似的。”
余年勾一勾手指头,拾来乖乖地凑近,感觉媳妇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。
“天涯海角暂时是去不了了。”她拉着拾来的手,让他的手掌探入水下,摸着自己的肚子,“感觉到了吗?”
拾来刚想说感觉什么,忽然一个极细微的触动从手心一直传到了心里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,余年笑着点头:“是啊,是小昇的妹妹,她会动了。”
拾来咧着嘴,笑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媳妇儿怎么这么厉害,她肚子里的娃娃还没生出来就会动弹哎!
余年伸手揽着拾来的颈子,与他额角相贴,温温柔柔地道:“今天开始,我稳坐大本营,就在河津县呆着哪儿都不去,你说好不好?”
“好,媳妇在哪儿,我就在哪儿……”
拾来说着,嘴唇贴上媳妇儿鬓角一缕湿发。
:()嫁给傻子后,我靠赶海赚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