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,她性子直来直往,最不会拐弯抹角。
“我任性?!”
眼见着她又要动手了,顾延之头疼地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墨卿与。
解释道:“师妹莫急,还有其他原因,我晚些再同你解释。”
“还不曾问四小姐,东西可拿到了?”
突然被点到,墨卿与一抬眼,点点头:“嗯,拿到了。”
“钱货两清,江湖再会。”
墨卿与知晓对方怕是有话要说,拍了拍姜思的手转身就走,多半点留恋都没有。
等墨卿与离开后,顾延之的神色便愈发的凝重起来。
抬手布了一个隔音阵,又加上了好几层的禁制。
在自家还防的这么严实。
李卓月也知道接下来的话兹事体大,立马正了神色。
“师兄这是什么意思?”
顾延之叹了口气:“虽然她伪装得很好,但我仍觉得她便是那魔主。”
李卓月双手环胸,道:“她不是早被你一剑斩了吗?”
李卓月一挑眉,道:“怎么北横君当年莫非还手下留情了?”
顾延之负手而立,冷声道:“并未,我已竭尽全力。”
李卓月一摊手:“所以,她怎么能从你的破妄剑下爬回来?难不成是——鬼?”
她这最后一个字突然上扬,从开始谈到魔主这个话题的时候,她的语气就变得冷淡了许多。
此刻更谈不上好。
顾延之道:“师妹,我知晓你对当年的事情仍然不赞同,但那是大势所趋,我们玉清宫如何能置身事外?”
李卓月冷笑道:“怎么不能?你若是不想,谁请得动你!”
顾延之额头上青筋暴起,一向冰山般的表情,隐隐有崩坏的趋势。
他低吼道:“可那是我的师父!我们的师父!”
“空口无凭的话你也信!”李卓月吼道。
顾延之闭了闭眼睛,几乎是咬着牙说的:“那是我亲眼所见!”
李卓月骂道:“你看见的?那你怎么不替师父去死——”
这话一说出,就仿佛是一柄大锤,重重地敲在了顾延之的身上。
那向来如竹般的挺拔身影,微微一晃,手掌撑着桌面。
顾延之苦笑道:“是啊,怎么不是我,怎么就不是我……”
对于顾延之来说,师父的死就仿佛是他本就不大的天空突然塌陷了大半,对他而言那近乎是毁天灭地的存在。
如果可以,他如何不想替师父去死,如果可以的话……
李卓月此话一出,也晓得是自己失言了。
她红着眼眶,上前两步,低声道:“师兄……对不住……”
顾延之摇摇头,失态的情绪在他脸上也就维持了一瞬,如果不是眼底微微泛起的血丝,任谁也无法发觉他的情绪几乎崩溃。
“不怪你。”
李卓月想要去抚他一把,却被顾延之不动声色地躲开了。
李卓月便歇了这个心思,转而问道:“师兄如何确定那墨卿与就是魔主?”
“当年不是说那魔主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吗?”
顾延之缓缓吐出一口气,道:“直觉。”
“直觉?”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是顾延之,李卓月怕是就要破口大骂。
就因为这劳什子的直觉,就敢说出这样的话,迟早被人一巴掌扇飞。
“师兄知不知道就你这一句直觉,会害死多少人?”
天下人皆知,魔主死于北横君剑下,若是那魔主真的从地狱里爬出来了,那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他,其次就是当年参加了围剿的人。
若是真的惹得对方狂性大发,便是普通的黎民百姓,都要成为她刀下的肉糜。
魔主回来,没一个人敢去想。
可北横君自己却说,他觉得魔主回来了。
顾延之下颌紧绷,道:“我知晓。”
李卓月侧过头,道:“从哪里看出来的?”
顾延之眨眼的频率一直很慢,不疾不徐的,这会却突然加快,眼睫微颤。
顾延之道:“魔主用扇,墨卿与也用扇。”
“就这个?”李卓月反问道。
其实还有更多的地方,顾延之说不上来,不然怎么会说是直觉,要是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,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就说了。
于是他实诚的点了点头。
李卓月气笑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