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你还信什么伤疤就是勋章一类的话?”
墨卿与的话语中隐藏的嫌弃藏都藏不住。
温如惜立刻道:“当然不是!”
开玩笑,她怎么会信那种话,只是单纯的舍不得怎么好用的药粉罢了。
“那不就结了。”墨卿与说着用手指将药粉擦匀,然后从须弥戒这拿出十数瓶同样的药膏与药粉放到了桌子上,“这种东西多的是。”
温如惜毫不客气的将这些东西笑纳。
墨卿与看的愣了一下,奇怪道:“你这些年过的是有多穷?”
温如惜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:“我的家当全都抵了出去,就剩了一杆长枪陪着我,你说呢?”
“嚯!”墨卿与嘀咕了一句,“你好歹也是大夏长公主啊!”
温如惜无语道:“我并未在朝为官,且大夏现如今国力衰竭,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来发于我?”
“那你还去救济那些平民百姓,你自己都要养不活了。”墨卿与不理解。
温如惜道:“但是大夏的子民就是我的子民啊,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放弃。”
墨卿与耸耸肩,道:“总有你后悔的时候。”
她这话说的似乎别有深意。
温如惜动了动有些微凉的肩头,见衣服拉了起来,她问:“你来这里的事情办完了?”
“尚未。”墨卿与摇摇头。
“那你怎么过来了?”温如惜有些好奇。
墨卿与道:“这里有一件我更好奇的事情。”
她忽然话锋一转道:“你就这样插手凡人的命数,违背玉清宫的宫规,你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温如惜很不屑的抬了抬头,冷笑道:“遭天谴?我修仙是为了什么?眼见着百姓受难却不能有丝毫的作为,我要这一身修为又有什么用?”
“若真有天谴,那便将我的命拿去就是!”
她的话语间满含悲愤。
“我并非是这个意思,你想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。”墨卿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,旋即道,“我只是想说,所谓的天谴也并非是没有法子破解。”
“嗯?”温如惜从未听过有什么法子能让沾染了凡人命数的因果给断掉。
“只要你入魔就好了。”墨卿与忽然笑着弯起了眼睛,声音带着魅惑,“只要你入魔了,那么你就是新的你,一切因果命数全部重新清算。”
“本座也可亲手为你斩断凡尘因果,如何?”
她的眼睛里像是带了旋涡。
温如惜只看了一眼,就险些别绕了进去。
“不行!”温如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,她眼神戒备的看着墨卿与,“墨卿与!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“切。”墨卿与捏了一把温如惜滑嫩的脸颊,“不入便不入,你这样喊我的大名,听着还真是有些大逆不道。”
温如惜道:“我一直都是这样喊你的!”
墨卿与摇摇头,站起了身子道:“你想做什么便做,我们魔最崇尚的便是自由自在——你知不知道李裕也是魔?”
“啊?什么?”温如惜显然毫不知情。
墨卿与便道:“算了,反正你看他都当了大夏的将军,我也没管,你放心你若是不想,我怎么会强迫于你。”
“我们魔主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情。”
入魔一事从来都是心甘情愿。
墨卿与可有的是时间等。
“我还有事,便先走一步,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加小心。”墨卿与只提醒到这里。
她还要继续深入去找尸门的其他据点。
跟踪那疑似尸门门主的黑袍人有一段时间了,墨卿与干脆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一个纸傀儡。
她自己则是趁着尸门门主不在,彻底的将尸门清扫了一遍。
很可惜并没有发现丝毫鬼城之人的痕迹。
这让墨卿与一度很怀疑自己的猜测。
北疆南下,南边又爆发了鬼患。
尸门门主亲自出山,欲要夺取李裕的性命。
这一切的背后都仿佛有着什么阴谋存在一般,还有人间界和妖界冒出来的两座寝陵。
墨卿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了,当年的仙魔大战又是不是另有隐情?一清那个老东西到底有没有死?若是真死了,那又到底是谁将一清的死嫁祸到了她的头上?顾延之当年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的做法?
无数的谜团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穿在了一起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