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情太过自然。
温如惜纳闷道: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翟风个大直男,抱着手臂上下瞅了她半天:“更……好看了?”
说着他摸了摸下巴,道:“说起来,你现在可比以前有女人味多了,入魔还有这个功效?”
他没入过魔,对此并不清楚。
温如惜:“……”
重点是这个?
她有些懵。
翟风倒是笑了起来,大笑道:“逗你的,入魔了又如何,你还是温如惜,又不是旁的什么人,我对于魔族可没有什么仇恨。”
“更被说我这条命都是你跟墨前辈的了。”
翟风冲她挤眉弄眼的。
说实话,他这么一副大块头的模样,作出这样的表情来真的是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。
温如惜没忍住“噗嗤——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她这会也看出来了,翟风这人看着粗心,但其实也不过是想逗她笑一笑。
“哎,果然你们女的还是笑起来好看,别老根墨前辈学,沉着一张脸,吓死个人。”翟风捂着胸口吐槽道。
“哦?我小吓人?”墨卿与怀里抱着小狐狸,悄无声息的飘到了翟风的身后。
“卧槽!”翟风是真真实实的被吓了一跳。
他哭诉着脸:“墨前辈,别吓人了!”
“呵呵。”墨卿与阴恻恻的笑。
温如惜终于弯了弯眉眼。
多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不说一扫而空,也起码稍微淡了些许。
乘飞舟前往玉清宫少说也要三天的时间。
当天晚上白涂下了厨,几个小辈围成了一桌,没喊白颜汐和墨卿与。
白涂举着酒杯:“翟大哥好久不见,走一个!”
翟风就好这一口,他也极长一段时间没有痛痛快快的跟人喝过酒了。
当即举杯道:“喝!”
喝着喝着,他又先前这样喝不痛快,干脆端起了酒坛子,豪气冲天地道:“这样喝!痛快!”
翟风大口大口的咕咚咕咚。
白岩他们跟翟风还是头一次见,但双方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号。
几盏酒杯推来推去也算是认识。
白氏的小辈都挺喜欢交朋友的。
白宿年纪小不善饮酒,没几杯下去就晕乎乎的睡着了。
白岩和白依依酒量尚可,但跟温如惜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线的。
到了最后就剩温如惜和翟风还在对饮。
翟风喝开了,就骂:“温大队长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了?!”
温如惜也有点晕乎:“何出此言?”
翟风“呸”了一声:“你若是真心把我当朋友!大夏出了这样的事你不同我讲!是觉得我实力不够,还是怎么地?你在外头济世救人赢得了那么多的好名声。”
“完全不把兄弟当兄弟是吧!”
“瑶、光、真、人!”
翟风喝得大了舌头,但最后四个字还是一字一顿咬着牙说了出来。
白涂也附和道:“就说是!为什么不喊我们帮你!你真当自己是一个人了不成?玉清宫封山!我们可没有!只要你一封书信我们便过去了!”
“怎么会!”温如惜当即反驳道,她苦笑着说,“瑶光真人……呵呵……大夏是我的国,我怎能因此连累你们?”
“什么叫连累我们?”翟风怒道,“反正我们左右没到渡劫期,济世天下又何尝是你一人的梦想!我等修士为的不就是个苍生无忧嘛!”
翟风起初学刀,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母亲。
但现在她的母亲已经救了过来,虽然还只是凡人的寿命,但到底能再陪翟风几十年了。
后来他看得多,帮的人多了,那他对于这个世间也渐渐有了留念。
温如惜脖颈上的魔纹闪了闪。
她眼神有些妖异,冷笑道:“救?有什么好救的?”
“到头来还不是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她怒目圆瞪,那会因为太过悲伤她早就哭不出来一点。
但此时重提,那些回忆一帧帧地在闹钟放映,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:“我救不了!我谁也救不了……”
她喝多了,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。
其他人也都喝高了。
倒的倒,睡的睡。
温如惜发泄完也哭累了,将手里的酒杯一扔,便也趴在地